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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讲 失误
配这个关键因素,从而产生同样的作用。因此,所有情况均可认为是注意力障碍的影响,不 是出于器官原因,就是出于精神原因。 对我们在精神分析方面的兴趣而言,这里似乎没什么收获。我们可能感到,又想要放弃 这个题目了。然而,如果我们进一步深入探讨这些观察,并非与失误的注意力理论相关的一 切都毫无破绽,或者说,至少不能自然而然地由这些观察推演出来。我们有这样的经验,这 些失误行为和遗忘也出现在那些并不疲倦、精神并不涣散、情绪也不激动、任何方面都处于 正常状态的人身上,除非人们恰恰因为这个失误而在事后认为当事人情绪激动,而当事人自 己并不承认这点。一项能力不会因为受到更多注意就一定提高,也不会因为注意力降低而受 到威胁,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有许多工作,人们纯粹是自动化地去完成,投入的注意力 非常少,却完成得很稳妥。散步的人几乎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却保持着正确的路线,在目 的地停下脚步,不会迷路走错。至少他通常都是这样抵达目的地的。娴熟的钢琴演奏者,不 用思考就能敲准琴键。当然,他也有敲错的时候,但如果说这种自动化的弹奏会增加弹错的 危险,那经过大量练习使弹奏变得完全自动化的大师恐怕就是危险最大的人了。相反地,我 们看到很多工作,当人们并不特别注意它们的时候,完成得尤其稳妥,而那些笨拙的失误, 恰恰会发生在人们尤其重视某项能力能否正当表现的时候,也就是所需的注意力肯定没有分 散的时候。这时,人们可能会说,这是“情绪激动”的影响,但我们不明白,既然这是兴致 勃勃要做的事,激动的情绪为什么没有提高人们对它的注意力呢?若在重要的讲话或口头谈 判中因为口误说出了与原本意图相反的话,那么,按照精神生理学或注意力理论就几乎无法 解释了。 还有许多附带现象伴随着失误出现,人们不理解这些现象,而且迄今为止的解释也没能 拉近我们与它们的距离。比如,人们暂时忘记了某个名字,为此感到生气,无论如何都想记 起来,无法放下这件事。这个词“就在嘴边”,如果谁在他面前说到这个词,他立即就能辨 认出来,那为什么这个生气的人很少能像他希望的那样,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个词上呢?或者 出现这种情况,失误多次重复发生,接二连三地发生,交替着发生。先是忘记约会的事;到 了下一次,虽然下定决心绝不忘记,却发现记错了时间。再比如,试图间接地记起某个忘掉 的词,却在这过程中,将原本可以帮助找到这个词的另一个词也忘记了。此时想要找出这第 二个词,然后又想不起第三个词了,凡此种种。众所周知,同样的情况也可能发生在排印错 误中,这些错误可以理解为是排印工的失误。据说,有一次,一份持社会民主立场的报纸上 出现了这样一个顽固的排印错误。有关某次庆典活动的一篇报道称:人们在出席人员中认出 了“ Kornprinz ”殿下。次日,这家报纸道歉并试图更正:“原文当然应当写做: Knorprinz 殿下”。 47 遇到这类情况,人们往往爱说,排印中的错误是鬼在作祟,铅字盒子里住着妖怪 之类的话,但无论如何,这些表述都超出了关于排印错误的精神生理理论之外。 我也不清楚诸位是否知道,口误是可以被激发的,也就是说,它是能够通过暗示引发 的。此处有则轶事:有一次,一位新人演员幸运地得到了一个重要角色,他要在《奥尔良的 姑娘》里禀告国王:元帅 48 送回了他的剑。一位演主角的演员与这名新人开玩笑,排练时在
47 排印的本意是“ Kronprinz ”,即太子的意思,文中的报道两次都排印错了。“ Korn- ”和“ Knor- ”两 处错印的部分也可被赋予意义,比如“ Korn ”有种子或谷物的意思,而“ Knor ”可以理解为树干或树枝 弯曲或粗大的地方。 48 原文为“ Connétable ”,法国旧制最高行政和军事职务,仅次于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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