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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讲 失误(续篇)
换为我们指明了失误的关键和根本:并不是它的形式或它使用的手段,而是它为之服务的、经 由多条不同途经要实现的意图。我想为诸位举一个多次反复遗忘的例子:琼斯 ( Ernest Jones )讲,有一次,他不晓得什么原因,将一封信放在书桌上好几天置之不理。最后他决心 将信寄走,却被 死信办公室 ( dead letter office ) 96 退了回来,因为他忘了写地址。写好地址 后,他再次把它交到邮局,可这次没贴邮票。这时他终于必须对自己承认,他根本不愿意寄出 这封信。 在另一个事例中,误拿和误放结合在了一起。一位女士和她的姐(妹)夫——一位著名艺 术家,到罗马旅行。在罗马生活的德国人非常推崇这位到访的艺术家,在他收到的所有礼物 中,包括了一枚古典时期的金质纪念币。由于姐(妹)夫不够珍视这件珍品,这位女士感到十 分痛心。而后,她的姐妹接替她去陪同,待先行回到家后,她打开行李发现,她不知为何把那 枚纪念币带了回来。她马上写信告诉姐(妹)夫,通知他,次日会把她拿走的这件物品邮寄回 罗马。可到了第二天,这枚纪念币却因为放得太好而找不到了,于是无法寄出。然后,这位女 士渐渐明白她的这种“散漫”之举意味着什么,她是想把这件物品留给自己。 97 98 我之前就已经给诸位讲过一个遗忘与错误相结合的例子,某人先是忘了约会,然后,虽然 下决心牢记不忘,却又在与约定时间不同的时间去赴约。有位朋友给我讲了一件他亲身经历过 的类似事件,这位朋友除了对科学方面有兴趣,在文学方面也有追求。他说:“我几年前同意 被选为某文学协会的委员会成员,因为我估计,这个组织以后可能对我剧本的排演有帮助,虽 然没有太多兴趣,我还是定期参加每个星期五举行的会议。几个月前,我得到保证,我的剧目 会在 F 城的剧院演出,此后,我总是会 忘记 那个协会的会议。当我阅读您关于这类事情的文章 时,我对自己的遗忘感到了羞愧,我责备自己:现在,我不再需要这些人,于是就离开,真是 无耻,我决心下星期五绝对不再忘记参加会议。我反复提醒自己,直到我完成这个打算,站在 了会议厅门前。让我惊讶的是,门是锁着的,会议已经结束了;原来是我弄错了日子:已经是 星期六了!” 虽然收集相似的观察是件足够有诱惑力的事,但我还是继续前进吧;我想让诸位看看另一 些情况,在那些事例中,我们的阐释必须等待未来的证实。当然了,这种情况的主要条件是, 我们不清楚或无法探究当下的心理情境。这样一来,我们的阐释只具有推测的价值,而对于推 测,我们自己也不想太过倚重。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表明,我们的阐释当时就已经有了根 据。我曾到某对新婚夫妇家中做客,听那位年轻的妻子笑着讲述她最近的经历,她如何在旅行 回来后的第二天去找她独身的姐妹,像以往那样和她一起去购物,而丈夫则去处理他的事情。 突然,街道对面有位先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用胳膊肘捅捅姐妹,并喊到:看,那边来的不正 是 L 先生嘛。她忘记了,这位先生已经成为她的丈夫好几个星期了。听到这样的叙述,我不禁 打了个寒颤,但是我不敢得出结论。直到几年后,这段婚姻以最为不幸的方式走到了终点,我 才重新想起这件小事。 梅德尔 ( A. Maeder )讲,有位女士忘了要在婚礼前一天试穿结婚礼服,夜里很晚的时候 才想起这件事来,把女裁缝弄得很绝望。梅德把这次遗忘与她不久后与丈夫离婚的事联系起 来。——我认识一位现已与丈夫离婚的女士,在管理她的财产时,这位女士经常用她结婚前的 96 处理无法投递的信件的部门。 97 弗洛伊德原注:据莱特勒。 98 鲁道夫·莱特勒 ( Rudolf Reitler ,1865 年-1917 年),医生,维也纳温泉疗养院院长,弗洛伊德最 初的学生之一,“星期三讨论会”(1908 年起称“维也纳精神分析协会”)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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