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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讲 失误(末篇)
指的是什么,最好用一两个例子来说明。如果资助人忘了要在第三方那里为他资助的人说几 句好话,那这可能是因为他其实并不在意受资助的那个人,因此也没有多大兴趣为他说话。 反正受资助者肯定会这样理解资助人的遗忘。但事情也可能更为复杂。在资助者那里,反对 执行原本计划的那种对立意志可能来自其他方面,并在完全不同的地方介入进来。这种意志 可能和受自助者没有任何关系,而是针对第三方的,也就那个要听到好话的人。所以,诸位 看到了,即便在这里,我们对阐释的实际运用也仍有一些顾虑。受自助者虽然正确阐释了遗 忘,但他仍然有可能太过多疑,有可能让资助人遭受到严重的不公。或者:某人虽然向对方 保证过一定会如期赴约,并且他自己也打算遵守约定,但他仍然忘记了这场约会,那么最常 见的原因或许就是,他直白地厌恶与此人晤面。但是,分析也许会在这里给出证明,发动干 扰的倾向并非针对此人,而是针对晤面的场所,此人由于与该场所相关的难堪回忆而想要避 开它。又或者:某人忘了要寄信,那么,对立倾向可能以信的内容本身为基础;但也不能排 除这种可能,那就是信本身很平常,对立倾向发挥作用只是因为这封信的某些东西使人想起 以前写过的另一封信,从而为对立意志提供了一个直接的攻击点。然后,人们就可以说,这 个对立意志在以前那封信那里存在的理由,现在转移到了这封信上,但其实,对立意志并没 有想对这封信做些什么。所以,诸位看到了,还是必须克制且谨慎地使用我们合理的阐释; 在心理学上等值的东西,在实践中却可能相当多义。 这样的现象在诸位看来会显得非常不同寻常。也许诸位倾向于认为,“间接的”对立意 志把那段过程描述成了一段已然病态的过程。但我可以向诸位保证,这种意志同样出现在常 规和健康的范围内。另外,诸位不要误解我。我绝不是要亲自承认我们的分析阐释不可靠。 至于刚才讨论过的遗忘原本打算具有多义性,只有当我们还未对事例进行分析,仅根据我们 的一般性前提做阐释时,这种多义性才存在。如果我们带着当事人做个分析,我们便总是能 胸有成竹地知道,那种对立意志是直接的,还是来自别的什么地方。 再有:如果我们在大量案例中都获得证实,遗忘计划的情况源于某种对立意志,那么, 我们就有勇气,将这种解答也扩展到一系列其他的案例上,虽然在这些案例中,接受分析的 人并没有肯定我们推定的对立意志,而是否认了它。在这里,诸位可以将那些出现得尤为频 繁的情况作为例子,比如忘记还书和忘记付帐或还债。我们将大胆地向当事人指出,他有留 下那些书或拖欠债务的意图,而他则会否认这样的意图,但却无法向我们解释他的行为。然 后,我们会继续指出,他有这样的意图,只是他对此一无所知;但对我们而言,如果这种意 图通过遗忘的后果在他身上显露出来,就已经够了。那个人可能会对我们再三重申,他就是 忘了。诸位现在意识到了,我们之前就已经遇到过这样的情景。我们对失误的阐释经多方证 明是合理的,如果我们想一以贯之地将它坚持到底,就将不可避免地这样假设,人们具有的 倾向可能在发生作用,而人们却对此一无所知。但这样一来,我们就与所有在生活和心理学 里占统治地位的观点对立了。 按照同样的方式,遗忘专有名词和外语名称及外语词的情况也可以追溯到某种对立意图 上,这种对立意图直接或间接地针对那个被忘记的名词。关于这种直接的抵触,我之前就已 经给诸位举过不少例子。但在此处,间接诱因尤为常见,大多需要仔细的分析来确定。比 如,在眼下的战争时期,我们被迫放弃许多从前的偏好,使用记忆中的专属名称记忆也颇受 那些极为奇怪的关联所累。不久前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无法想起那座无辜的摩拉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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