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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讲 困难与初探
困难与初探 第五讲
但我们不走这条历史上的路,而是要走那条与之相反的路。我们想证明梦的意义,以此 为神经症研究做准备。这种背道而行是有理由的,因为对梦的研究不仅是对神经症研究最好 的准备,梦本身也是神经症的一种症状,而且,它对我们而言有着无法估量的优势,因为所 有健康人都会做梦。甚至,即便所有人都健康,只要他们做梦,我们还是能从他们的梦里获 得研究神经症所得到的几乎所有认识。这样一来,梦便成了精神分析研究的对象。这又是一 种受到轻视的寻常现象,看似像失误那样没有实用价值,与失误同样发生在健康人身上。但 除此之外,我们工作的条件其实更加不利。失误曾被科学忽视,未曾得到多少关注;但研究 它们毕竟不是件可耻的事。人们会这样说,虽然有更重要的研究对象,但这里或许也能得出 些结果来。然而,研究梦不仅无用且多余,甚至是会受人辱骂的;它带着不科学的异样味 道,引起人们对相关个人具有神秘主义倾向的怀疑。学医之人竟然去研究梦!在神经病理学 和精神病学里明明还有那么多严重得多的问题:苹果大小的挤压精神生活器官的肿瘤、血 肿、慢性炎症,那些组织部分的变化是能通过显微镜展示的!而梦不行,梦太过卑微,不值 得研究。 此外还有一点,梦本身在其他方面的特性也从本质上阻碍了我们对梦的确切研究。在梦 的研究中,连对象都是不能确定的。比如妄念,它有清晰而确定的轮廓。病人会大声说,我 是中国皇帝。可梦呢?大多时候根本无法叙述。如果有人叙述一场梦,他能保证叙述的正确 性吗?他在叙述时没有迫于回忆的不确定性而进行更改、编造吗?大部分梦是根本无法回忆 的,除去一些细碎的片断全都会被遗忘。一种科学的心理学或是一种治疗病人的方法难道要 以这些对材料的阐释为基础吗? 评价中的偏颇会使我们产生怀疑。反对将梦作为研究对象的巨大声势显然过当。在失误 那里,我们已经接触过那些细枝末节。我们告诉过自己,伟大的事物也可以在微小的征兆中 得到表达。至于梦的不确定性,它就是梦的一种性质,和其他性质相同;人们无法事先规定 事物的性质。另外,也有清楚且明确的梦。精神病研究也有其他的对象,它们同样为这种不 确定性所累,比如出现在许多案例中的强迫性观念,研究它们的人中就有受尊敬、有名望的 精神病学家。我想回忆一下我行医过程中最近发生的案例。那位女病人这样向我介绍她自 己:我有种感觉,我好像伤害过某个生命,一个孩子?不,更像是一条狗,我好像伤害过 它,或者有过伤害它的念头,也许是把它从桥上推下去,或其他什么的。如果我们认定,做 梦人所讲述的就是他的梦,而不顾及他忘却了什么或在记忆中改变了什么,那么,回忆的不 确定性所造成的缺损,我们是可以补救的。最后,我们甚至不可以笼统地宣称梦不重要。我 们从亲身经验中得知,从梦中醒来时所处的那种情绪可以持续整天;有医生曾观察到这样的 113 弗洛伊德原注:这是约瑟夫•布罗伊尔在 1880 和 1882 年间提出的。关于这点,请比较我 1909 年在 美国所做的“论精神分析”和“关于精神分析运动的历史”讲座。(参见本全集第八和第十卷。) 114 约瑟夫•布罗伊尔( Joseph Breuer ,1842 年-1925 年),维也纳医生、生理学家和哲学家,被认为 是精神分析的建立者之一。 有梦。因此产生了这些梦也有意义的推测。 神分析的治疗方法由此建立起来。在这种治疗中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病人不只讲述症状,还 女士们,先生们!有一天,人们发现,某些神经症患者的病痛症状是有意义的。 113 114 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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