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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讲 困难与初探
曾发挥过作用。梦的研究者 舍尔纳 129 (1861 年)曾特别强调过梦由器官刺激而生的看法,并 为此提供了一些很好的例子。比如,当他梦见“两排俊俏的男孩,金黄头发,面色柔嫩,他 们好斗地相对而立,进攻厮打,而后各自放开恢复原位,而后再重新来过”,那么,把这两 排男孩理解为牙齿,这种诠释本身是合宜的,而且,当做梦人在梦见此场景后“从颌骨内拔 出一枚长长的牙齿”, 这种解释似乎就到到了完全的确证。将“细长弯曲的通道”解释为肠 道刺激的结果,似乎也站得住脚,并证实了 舍尔纳 ( Scherner )的论断,即梦主要尝试借与 其相似的物体来表现发生刺激的器官。 所以,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去承认,对于梦而言,内在刺激可以扮演与外在刺激同样的角色。 遗憾的是,对内在刺激的重视也遭到同样的反对。在大量的案例中,指向身体刺激的解释仍 不确定或无法证明;并非所有的梦,而只是其中的某部分梦会令人怀疑,内在的器官刺激曾 参与到梦的产生当中。最后,除了与刺激导致的直接反应相对应的部分,内在的身体刺激和 外在的感官刺激同样无法给出关于的梦的更多解释。而梦的其余部分从何而来,仍然晦暗不 明。 让我们注意梦的生活所具有的一个特点,它是在我们研究刺激作用时体现出来的。梦不 是简单地将刺激复原,而是对它进行加工,将它影射出来,将它放在关联当中,用其他东西 去替代它。这是梦的工作必然使我们感兴趣的一面,因为它或许能够引导我们进一步接近梦 的本质:当某个人受到某种触动而做某件事情的时候,这种触动无需因此而穷尽其结果。比 如,莎士比亚的《麦克白》是为国王登基而创作的临时作品,这位国王在故事一开始就将三 国王权集于一身。但这一历史契机完全涵盖了这部剧的内容吗?向我们解释了它的维度和奥 秘所在吗?那些作用于睡眠者的外在和内在刺激或许也只是梦的触发物,并未向我们透露任 何梦的本质。 梦的另一个共同点是它在心理方面的特殊性,它一方面难以捕捉,另一方面也没有为进 一步的追踪提供线索。我们在梦中的经历大多以视觉形式出现。刺激能为此提供启示吗?我 们实际上体会到的是刺激本身吗?然后,如果对眼睛的刺激只在极少情况下引发梦,那为什 么那些经历是视觉上的呢?或者,如果我们梦见有人说话,就可以证明,在睡眠时有谈话或 近似的声响曾钻进我们的耳朵吗?我敢于断然拒绝这种可能性。 如果我们没法从梦的共同点上取得进展,那么,我们也许会想在它们的不同点上做些尝 试。梦确实经常毫无意义、混乱荒谬;但有意义的、清醒的、理性的梦也是有的。让我们仔 细看好,后者,也就是那些有意义的梦,是否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关于无意义的梦的启示呢。 我来给诸位讲讲一位年轻男子最近告诉我的一个理性的梦:“我在坎特奈街 130 散步,在那里 遇到 X 先生,我与他同行了一段时间后,来到餐馆。两位女士和一位先生坐在了我的桌边。 我先是为此感到气愤,不想看他们。然后我看过去,却发现他们很友善。”此外,做梦人还 提到,他在做梦前的那个晚上确实到过坎特奈街,那是他惯常走的一条路,并且在那里遇到 过 X 先生。梦的其他部分并非直接的回忆,而只是与较早前的某段经历有些相似的地方。或 者,另有一位女士做了个理性的梦:“她的丈夫问:不该请人调试钢琴吗?她说:不值得, 反正得重新更换琴槌皮革。”这个梦重复了她丈夫和她在做梦前那天曾进行过的谈话,没有
129 卡尔·阿尔贝特·舍尔纳( Karl Albert Scherner ,1825 年-1889 年),德国心理学家。1861 年发表 《梦的生活》,从事有关梦的象征的研究。 130 坎特奈街( Kärtnerstraße ),维也纳市区最著名的街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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