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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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讲 儿童的梦

精神刺激。梦在这里也是一种妥协的结果。人们在睡觉,但同时也在经历着对愿望的处理; 人们实现了愿望,但同时也在继续睡眠。两者都得到了部分实现,也都遭到了部分放弃。 8、诸位回忆一下,我们曾希望从以下这个事实中找到途径去理解梦的诸多问题,这个事 实就是:某些对我们而言非常清晰明了的幻想架构被称为“ 白日梦 ”。这些白日梦确实是愿 望的实现,实现了我们熟悉的那些有关功名和情欲的愿望,但那都是想出来的,虽然也是生 动的设想,却从来不会使人像幻觉般如临其境。所以,在梦的两种主要特征之中,较为不确 定的那种特征在这里被保留下来,而另一种特征,由于它依赖于睡眠状态,而且在清醒的生 活中无法实现,在此处便完全缺失。所以,在对语言的使用中也我们也可以感觉到,愿望的 实现是梦的主要特征。此外,如果梦里的经历只是在睡眠状态的各项条件下才可能产生的、 转变了的设想,即某种“夜间的白日梦”,那我们就已经明白了,梦的构成过程能抵消夜间 的刺激,并带来满足,因为白日梦也是种与满足相连的活动,并且是只为得到满足而进行的 活动。 但不只这种对语言的使用,在其他的语言用法中也是这样表达的。众人皆知的俗语说: 猪梦见橡子,鹅梦见玉米;或有俗语问:鸡梦见什么?谷子。所以说,俗语比我们更加深 入,从孩子深入到了动物,并且声明,梦的内容是某种需要的满足。许多习语似乎都暗示着 同样的东西,比如:“美得如梦似幻”,“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在我最大胆的梦里我 也没设想过这种事”。这里明显有语言使用上的某种偏向。没错,焦虑的梦和包含难堪或冷 漠内容的梦也是存在的,但它们未曾对语言的使用有所启发,语言虽知道那些“凶恶”的 梦,但对它而言,梦全然只是那甜美的愿望实现。也没有俗语能向我们保证,猪或鹅会梦见 自己遭到宰杀。 我们当然很难想象,以梦为题的作者们没有注意到梦实现愿望的这个特点。他们其实经 常能注意到这点,但他们中却没有一个人认可这个特点的普遍性并将它视作解梦的关键点。 我们可以想到,也将进一步阐述,可能是什么阻碍了他们这样去做。 但现在诸位看,通过给儿童的梦以应有的评价我们已经取得了何等丰富的认识,而且几 乎毫不费力!这些认识包括:梦作为睡眠卫士的功能;梦由两种相互竞争的倾向产生,其中 一种,即睡眠的愿望,保持恒定,而另一种则力求满足某种心理上的刺激;证明了梦是种有 意义的精神活动;梦的两种主要特征是愿望的实现和幻觉式的经历。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可 能几乎忘记了,我们是在做精神分析。除了与失误的联系之外,我们的工作没有特别的属 性。每一位心理学家,即使对精神分析的前提毫无所知,也都能解释这些儿童梦。但为什么 没有人这样做过呢? 若只存在那些幼儿般的梦,那问题就已经解决了,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甚至不用去询 问做梦的人,不用求助于无意识,也不用使用自由联想。可眼下,我们的任务显然还在继 续。我们曾再三有过这样的经验,那些曾被认为是普遍成立的特征,后来却只在特定类型和 数量的梦那里得到证实。所以,对我们而言重要的是,那些从孩子的梦里得出的普遍特征是 否更禁得住推敲,它们是否也适用于那些难以看透的梦,适用于那些显意内容看起来与剩余 的日间愿望没有关系的梦。我们的看法是,其他那些梦经历了深刻的扭曲,并因此暂时无法 得到评价。我们也感到,为了澄清这种扭曲,我们将需要精神分析的技术,而对于我们刚才 取得理解了的儿童梦,这些技术是可以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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