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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讲 梦中的象征
181 戈特希伏•海因里希•冯•舒伯特( Gotthilf Heinrich von Schubert ,1780 年-1860 年),德国医生、自 然学者、神秘主义者及自然哲学家,其主要作品是 1814 年出版的《梦的象征》。 182 该菌类中文名为白鬼笔,拉丁语学名“ Phallus impudicus ”,其中“ Phallus ”指勃起的阴茎, “ impudicus ”指不贞洁的。 183 德语中指从低处往高处或相反的运动,如上下楼梯。 184 “ nach ”在这里是“从后面……”的意思,“ Den Frauen nachsteigen ”这种说法指尾随女人, “ Frau ”(复数: Frauen )德语中意为女人。 185 “ Steiger ”在这里是从动词“ steigen ”衍生而来的名词,“ ein alter Steiger ”可译为“一名老色 鬼”,“ ein ”为不定冠词,“ alt ”指老的。 在对男性性器官的象征表现之中,几乎没有哪一个不是反复出现在诙谐、庸俗或抒情的 语言用法之中的,更不用说在古典诗人那里了。这里观察的不只是在梦里出现的那些象征, 也包括新的象征,比如不同用途的工具,首先要说的就是耕犁。另外,随着对男性象征表现 的探究,我们接近了某个延伸极广且备受争议的领域,而它是我们出于经济原因想要避开 的。只有一个象征是我想做些说明的,也就是数字“3”,这个似乎与众不同的象征。这个数 字的神圣性究竟是否源于这种象征关系,这点暂且搁置。确定的似乎是,自然界里某些由三 部分组成的东西被用作徽记和纹章,就是从这样的象征意义衍生而来的,比如三叶草。三瓣 花瓣的所谓法国百合,以及像西西里岛和马恩岛这样两个相隔甚远的岛屿所使用的 三曲腿纹 章 (从中心出发的三条半曲的腿),据称只是男性生殖器的风格变体。在古代,男性生殖器 的类似图像是抵御邪恶影响最有力的防御手段( 辟邪之法 )。同样与此相关的是,我们这个 时代那些带来幸运的护身符都很容易被辨识为性器官的象征或性象征。让我们观察这样一组 象征,比如以银制小挂坠形式出现的:四片叶子的三叶草、猪、蘑菇、马蹄铁、梯子、烟囱 清扫工。四片叶子的三叶草替代了本来适合做象征的三片叶子的三叶草;猪是古老的多产象 征,蘑菇毫无疑问是阴茎的象征,有些蘑菇因其不容错认的与男性阴茎的相似之处而得到它 们的分类名称( Phallus impudicus ) 182 ;马蹄铁复现了女性性器官开口的轮廓,而扛着梯子 的烟囱清扫工之所以出现在这组象征中,则是因为他的操作被粗俗地与性交相比拟(参看 《 Anthropophyteia 》)。他的梯子我们在梦里作为性象征已认识过了;德语的用法在这里为 我们提供了帮助,它向我们指明,“ steigen ”这个词 183 如何凭借与性相关的独特意义得到应 用。有这样的说法:“ Den Frauen nachsteigen ” 184 和“ ein alter Steiger ” 185 。法语里,台阶 叫做“ la marche ”,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完全相仿的表达“ un vieux marcheur ”,用于指 称年老的花花公子。许多大型动物的交配以 爬上 雌性身体为前提,估计与此关联并不疏远。 将掰折树枝作为自慰的象征表现,这不仅和自慰行为的粗俗说法相一致,而且在神话里 也存在着对应的类似现象。但特别奇怪的是以牙齿脱落和拔取牙齿来表现自慰,或更准确地 说,来表现对自慰的惩罚,表现阉割,因为民族学里有与此对应的部分,这或许没有多少做 梦的人知道。在我看来,许多民族实行的包皮环割是阉割的对等和替代行为,这点无需怀 的梦为基础,这个问题是很容易判断的。我在过去的几年里治疗的主要是说外语的病人,我 相信自己记得很清楚,房间在他们的梦里同样表示女性,尽管他们的语言里并没有类似于 “ Frauenzimmer ”的用法。还有其他依据表明,象征关系可以超出语言的界限,而且,研究 梦的老学者 舒伯特 181 1862 年就已经提出过这点。然而,在我接触过的那些做梦的人之中没有 完全不懂德语的,所以我必须留待其他人来辨别,也就是那些能够在其他国家从单语者身上 累积经验的精神分析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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