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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讲 梦中的象征
言表达。在这一过程中，性的兴趣转移到了工作上。可以说，人类的祖先将工作看作是性活 动的对等和替代，由此使工作变得能够接受。这样一来，共同工作时说出的词就有了两种意 义，既是指性行为，也是指与其同等的工作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词脱离其性的意 义，固定在了工作上。而在几代人之后，一个具有性意义的新词，又经历同样的过程，被应 用在某种新的工作上。不少词根可能就是这样形成的，它们都曾来源于性，并且都放弃了它 们性的意义。如果在这里简略描述的立论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们面前就真的呈现出了一种 理解梦中象征的可能性。我们将会理解，在保留着某些最古老关联的梦中，为何性的象征尤 其地多，为何所有武器和工具总是代表男性，原材料和经过加工的物品则代表女性。象征关 系可能就是古老的词语等同性的残留物；曾与性器官有着同样叫法的那些东西，现在就可以 在梦里作为象征替代它们。 从我们这些与梦的象征相似的现象中，诸位也能够获得对精神分析特征的肯定，这种特 征使其能成为普遍兴趣的对象，这是心理学和精神病学都做不到的。在精神分析的工作中， 它也与许多其他的人文科学发展出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如神话学、语言学、民俗学、民族心 理学和宗教理论，这些学科的研究势必将带来最具价值的启示。而在精神分析的土壤里，若 是生长出了一本仅以维护这些关系为己任的期刊，诸位也会觉得是顺理成章的。这本期刊就 是于 1912 年创刊、由汉斯· 萨克斯 188 和奥托· 兰克 （ Otto Rank ）主持的《象》（ Imago ）。 在所有这些关系中，精神分析首先是给予的那一方，而较少是接受的那方。它虽然从其他领 域得益，它那些怪异的结果通过在其他领域的复现而更为我们所熟悉，但总的来说，是精神 分析提供了技术方法和观点，而后，它的应用才在其他那些领域被证明是富有成果的。人类 个体的心灵生活经过精神分析的研究给予我们启发，凭借这些启发我们可以揭开人类群体生 活里的一些谜团，或是使其得到恰当的认识。 另外，我还根本没有告诉诸位，我们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能对假设中的“基础语言”取得 最深刻的认识，它在哪些领域保留下来得最多。只要诸位还不知道这点，那诸位就不能恰当 地评价这个对象的完整意义。这个领域就是神经症的领域，它的材料是神经症患者的症状和 其他表征，可以说，精神分析就是为了揭示和治疗它们而创立的。 我的第四个观点又回到了我们出发的地方，并且拐上了那条为我们事先划好的轨道。我 们说过，即使没有梦的审查，梦也仍是不易理解的，因为我们将会发现，我们仍需要把梦的 象征语言翻译成我们清醒时的思考。可以说，除审查以外，象征是梦扭曲的第二个独立因 素。但有一种设想是贴切的，即认为，对梦的审查来说，使用象征是便利的，因为象征造成 的结果与之相同，也就是造成梦怪异和难以理解的性质。 在我们继续钻研梦的过程中，是否会遇到对梦的扭曲有贡献的新因素，这在不久之后必 将揭晓。但是，在再次接触那个谜团之前，我不想离开梦的象征这个主题。而那个谜团就 是，受过教育的人们强烈地反对梦的象征，而象征却毋庸置疑地在神话、宗教、艺术和语言 里广泛存在着。这又是它与性的关系使然吗？
188 汉斯·萨克斯（ Hanns Sachs , 1881年-1947年），奥地利精神分析师、法学家，弗洛伊德的同 事。1912 年起与兰克同为《象——精神分析在人文科学的应用》的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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