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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讲 梦的工作
对于同一词根的不同变化，我要提到以下例子： clamare 叫喊， clam 轻声的，安静的， 秘密的； siccus 干的， succus 汁液。此外还有来自德语中的例子： Stimme （注：声音）和 stumm （注：无声的）。 若比较相近的语言，那这样的例子就很多了。英语： lock 锁，关闭；德语： Loch （注： 洞）， Lücke （注：缺口）。英语： cleave 劈开，裂开；德语： kleben （注：粘合）。 英语的 without 本是“有”和“无”，现在作“无”使用； with 除了配给的意思，还曾有撤 去的意思，这从 withdraw （注：撤离，收回）， withhold （注：拒绝给出，扣留）这样的组 合里仍可看出。德语的 wieder 与之类似。 196 梦的工作还有另一个特征也能在语言的发展里找到对应。在古埃及语和其他后来的语言 里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同义词语的音序被颠倒了。英语与德语间这样的例子有： Topf （注：德语指锅）和 pot （注：英语指锅、盆等）； boat 和 tub （注：两个英语词均有船的意 思）； hurry （赶快）和 Ruhe （注：德语指从容悠闲）； Balken （注：德语指梁）和 Kloben （注：德语指杆）， club （注：英语指杆、棒）； wait （等待）和 täuwen （注：德语方言词 汇，意为等待，延迟）。 拉丁语和德语间： capere 和 packen （注：德语指抓、拿等动作）； ren 和 Niere （注： 德语指肾、腰）。 如此处这样针对单个词所做的颠倒，经由梦的工作以不同的方式完成。颠倒意义，用对 立面来取而代之，这些我们已认识过了。除此以外，梦里还有情景的颠倒，有两人关系的颠 倒，就像在“颠倒的世界”里那样。在梦里经常都是兔子打猎人。还有事件顺序的颠倒，比 如，前因在梦里被放到了结果之后。就像是蹩脚地演出了某部剧作，主角先倒下了，打死他 的那一枪然后才从幕布后面响起来。或者，还有这样的梦，各个成分的整体秩序在这里都被 颠倒了，使人们必须先看后出现的成分，后看先出现的成分，才能阐释出它的意义。诸位也 记得我们关于梦的象征的研究，进入水中或落到水里，和从水里出来具有同样的意思，即分 娩或出生的意思，而登上与走下楼梯或梯子意思相同。 197 梦的扭曲能从自由的表现方式中 获得怎样的好处，这是显而易见的。 梦的工作所具有的这些特征可以说是 原始的 。那些古老表达系统，那些语言和文字同样 也具有这些特征，并且，这些特征也会带来同样的困难，而这些困难还将在一个批判性的语 境中谈到。 现在还有其他几个观点要说。所谓梦的工作，显然是将语言表述出来的隐伏想法转换成 感官图像，且多为视觉图像。我们的想法就是从这样的感官图像产生出来的；它们的最初材 料及初始阶段是感官印象，更准确地说，是对这些印象的记忆图像。后来，才有词句与它们 相连，然后再结合为想法。所以说，梦的工作使想法经历一种 退行 处理，使它的发展倒退， 而在如此退行时，在记忆图像继续发展为想法的过程中新加入进来的所有部分都必须消失。 这或许就是梦的工作。相对于我们在它身上认识到的那些过程，我们对显梦的兴趣必定 减退了许多。但后者毕竟是我们直接了解的东西，我还想对它做些说明。
196 德语中“ wi(e)der ”一词同时有相对、对立的意思，也有恢复（某位置）或重复的意思，书写时以 e 的有无相区别。 197 参见第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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