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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讲 梦的例子分析
这个“取出来”，那位做梦的人忽然说，这就是将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 做梦人的看法对吗？不完全对，只是差不多对，因为当然不是牙齿被取出来，而是某些 死去的东西从牙齿里被取出来。但是，根据其他经验，应该可以相信梦的工作确实会有这样 的不准确之处。那么，做梦的人就是把死去的父亲和那颗被杀死但仍被保留下来的牙齿凝缩 了起来，融为一个整体。这样一来，在显梦里形成一些荒谬的东西，便不足为奇了，因为不 可能所有赋予牙齿的属性都适用于父亲。是牙齿和父亲之间用于比较的那个第三参照物使这 种凝缩成为可能，那么，这个参照物究竟在哪里呢？ 但事情很可能就是这样的，因为那位做梦人继续说，他知道，如果梦见一颗掉落的牙 齿，就意味着将会失去一位家庭成员。 我们知道，这种通俗的解释是不正确的，或只在某种怪异的意义上是正确的。所以，在 梦的其他内容背后发现这个话题以这样的方式被提起，就更让我们意外了。 此时，做梦人没有受到进一步的要求，就主动开始讲述父亲的疾病和死亡，以及父亲与 他的关系。父亲病了很久，对病人的护理和治疗让作为儿子的他花费了很多钱。但他从来没 有觉得难以忍受，从来不会失去耐心，从来没有想要这一切快些结束的愿望。他以真正按照 犹太教规定对父亲尽孝为荣，以严格遵守犹太教戒律为荣。在这里，在那些梦中的想法里， 我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某种矛盾吗？他把牙齿和父亲等同起来。对于牙齿，他想按照犹太教戒 律行事，所以决定，如果它造成疼痛或烦恼，那就拔掉它。对于父亲，他也想按照戒律的要 求行事，但在这里说的却是，不在乎花销和麻烦，承担所有重担，并且还不允许对造成痛苦 的对象产生敌对意图。如果他对生病的父亲确实产生了与对那颗病牙相似的情感，也就是 说，如果他曾希望，让尽快的死亡来结束父亲这多余、痛苦又昂贵的生存的话，那么，两者 间的一致性不是更加不容辩驳了吗？ 我并不怀疑，这确实就是他在父亲长期患病期间对父亲的态度，他信誓旦旦地夸耀自己 虔诚尽孝，为的是将注意力从这些回忆上移开。在这样的状况下，希望生身父亲死亡的愿望 往往都会浮现出来，并以一种带着同情心的考虑作为面具掩藏自己，比如：那对父亲来说将 是种解脱。但诸位要注意，我们正是在潜隐的梦念这里越过了一条界限。这些想法的第一部 分肯定只是暂时无意识，即在梦的构成期间无意识，但那些对父亲有敌意的动势却应该是持 续无意识的，它也许来自童年，在父亲生病期间偶尔经过伪装胆怯地溜到意识里。我们更有 把握的一点是，其他的潜隐想法也为梦的内容作出了确实无疑的贡献。在梦里当然找不到任 何对父亲怀有敌意的动势。但我们要是在孩子的生活里探究他对父亲敌意的根源的话，我们 就会回想起，对父亲的惧怕之所以产生，是因为父亲在最早的时期就已经开始反对男孩的性 活动，正如在儿子青春发育后的年纪里，父亲通常会出于社会原因必须重复这种对抗。与父 亲的这种关系也适用于我们这位做梦人；他对父亲的爱里混杂着足够的尊敬和恐惧，而它们 都来自早先的性恐吓。 由自慰情结出发，显梦中的另外几句句子现在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他看起来很糟糕 虽然 暗指牙医的另一句话，即这个位置缺颗牙的话，看起来很糟糕；但这句话同时也指糟糕的外 表，青春期的年轻男性由于这种糟糕的外表而暴露出，或害怕暴露出他过度的性行为。做梦 人在显意内容中摆脱了糟糕的外表，将之转移到父亲身上，他自己多少感到一身轻松，这是 诸位熟悉的梦的工作的一种反转手法。 此后他继续活着 与复生的愿望相符，也与牙医承诺保 留牙齿相符。但是，“做梦的人想方设法 不让父亲注意到这点 ”这句话设计得很巧妙，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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