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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讲 愿望的实现
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在这一点上的误解牵扯到我们对梦认知的根本，危害到了它对理解 神经症的价值。商业生活里的“通融”是受到重视的待人接物方式，但在科学工作里却不合 适，并且反而是有害的。 按照上述意思，梦为什么不是多义的，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第一个回答就像往常面对类 似情况时一样：我不知道，它为何不是这样的。我并不反对它多义。让我说的话，它可以是 多义的。只有一个小点与这种对梦更宽泛且更便捷的理解相悖，那就是事实并非如此。而我 的第二个回答将强调，我对以下这种假定并不陌生，那就是假定梦对应着多样的思维形式和 智力活动。我曾在一篇病史里报道过这样的梦，它连续出现了三个晚上，然后不再出现，对 于这种表现，我是这样解释的，这个梦对应着某项打算，在这项打算实施之后，它就无需再 重复了。后来我发表过这样的梦，它对应着某种坦白。所以，我怎么能够自相矛盾地声称， 梦从来就只是一个实现了的愿望呢？ 我这样做，是因为我不想让一个愚蠢的误解发生，这个误解可能夺去我们为梦所做的那 些努力换取的果实，这种误解混淆了梦与潜隐的梦念，而它关于梦的论断都单单只属于潜隐 的梦念。因为有一点是完全正确的，那就是，我们之前列举过的那些：打算、警告、考虑、 准备、解决任务的尝试等等，梦都可以代表它们，或由它们替代。但如果诸位细心观察，就 会认识到，所有这些都只对被转换为梦的潜隐梦念成立。诸位从释梦中得知，人的无意识思 维专注于这些打算、准备、考虑等，然后，梦的工作就用它们来构造梦。如果诸位目前对梦 的工作不感兴趣，但对人类无意识的思想工作非常感兴趣，那么诸位就抛开梦的工作，然后 对梦做出一个实际上非常正确的论断：梦与警告、打算之类相对应。在精神分析的工作里， 经常发生这样的情况：人们大多只追求重新打破梦的形式，并用组成梦的隐伏想法来替代 梦，放到关联之中。 所以，我们在正视潜隐梦念的过程中顺便得知，上述那些极其复杂的心灵活动均可无意 识地自行展开，这是个多么伟大又多么令人迷惑的结果啊！ 但回到之前说的，只有当诸位清楚自己使用了一种简略的表述方式，只有当诸位不认为 必须将上述的多样性与梦的本质联系起来时，诸位才是对的。当诸位说到“梦”的时候，诸 位要么指显梦，即梦的工作产物，要么至多还指梦的工作本身，即从潜隐梦念构造显梦的心 理过程。这个词的任何其他用法都是概念的混淆，徒增麻烦。若诸位的论断针对的是梦背后 的隐伏想法，那诸位就直接说，而不要用随便的表达方式来掩饰梦的问题。潜隐的梦念是材 料，梦的工作将这材料改造成显梦。诸位为何一定要将材料与塑造它的工作混淆起来呢？如 果这样，比起那些只认识产物而无法解释它从何而来、如何被制造的人，诸位又强在哪里 呢？ 梦唯一的根本就是作用于想法材料上的梦的工作。即使我们可以在某些实用情形里忽视 梦的工作，却无权在理论里绕过它。因为，分析性的观察也表明，梦的工作从不仅限于将这 些想法翻译成诸位熟悉的那些原始或退行的表述方式，而是时常添加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不 属于隐伏的日间想法，但却是构成梦的实际动力源。这项不可或缺的添加物是与之同样无意 识的愿望，梦的内容为了它的实现而被改造。所以说，如果诸位只考虑梦所代表的想法、警 告、打算、准备等，梦就可能是任何东西；它也总是一个无意识愿望的实现，而且，如果诸 位将它视为梦的工作结果，那它就只是这个。所以，梦也从不仅仅是打算、警告，而总是借 无意识愿望被翻译成原始表述方式的、为实现这些愿望受到改造的打算、警告等。有一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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