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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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讲 症状的意义

血,无法证明自己是处女。因此,她为了防止花瓶破损而采取的谨慎做法也就意味着,她抗拒 所有与处女状态和初次性交时出血相关的情结,这既是在抗拒对出血的焦虑,也是在抗拒对它 的对立面,对不出血的焦虑。至于防噪静音,也就是她归于这些措施之下的目的,与这些措施 的关系并不大。 有一天,当她忽然理解了床头靠垫不允许接触床框的规定时,她猜出了仪式的中心意义。 她说,床头靠垫对她而言始终是一个女人,笔直的床框则是个男人。也就是说,她想要——请 允许我们插一句嘴,以魔幻的方式——将男女分开,即将父母分开,不让他们行房事。在她设 立这套仪式之前的早些年间,她就已经试图以更直接的方式达到同样的目的。她佯装焦虑,或 是利用了一种已存在的焦虑倾向,不允许父母卧室和儿童房之间的门被关上。这一戒律的确就 保留在了她现在的仪式中。她用这种方式得到机会偷听父母卧室里的动静,然而偷听之后却导 致了持续几个月的失眠。不满于父母的这种打扰,她有段时间还成功地得到允许睡在父母的婚 床上,躺在父母之间。那样一来,“床头靠垫”和“床框”的确就不能碰到一起了。终于,当 她渐渐长大,她的身体已无法舒适地躺在在父母之间了,通过有意识地假装害怕,她使母亲跟 她调换了床位,并使母亲将自己在父亲身旁的位置让给了她。这种情况当然成了幻想的源泉, 它们遗留的影响在那套仪式中可以感觉得到。 如果床头靠垫是一个女人,那么将羽毛被里所有的羽毛都抖到被子底部,并在那里形成突 起的形状也是有意义的。这意味着让女人受孕;但她也没错过再回过头来抹煞这一受孕的机 会,因为她多年来一直害怕父母的性交会带来另一个孩子,并由此给她带来一个竞争对手。另 一方面,假若床头的大靠垫是女人,是母亲,那么就只能将那个小枕头设想为是女儿。为什么 这个枕头必须被摆放成菱形而且她的头必须正好枕在中线上呢?一经提醒,她就轻而易举地想 起来了,菱形是在所有的墙上重复出现的鲁内文符,表示开放的女性生殖器。她自己就扮演那 个男人,即父亲,用她的头代替了男人的阴茎。(参考以斩首来象征阉割。) 诸位会说,在这名闺中少女的脑子里作怪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承认这一点,但请 诸位别忘了,这些东西不是我制造出来的,而只是阐释出来的。这样的睡眠仪式是特殊的,而 仪式与我们阐释得出的幻想之间存在哪些对应之处,诸位可不能判断错了。但对我而言更重要 的是,诸位能觉察到,仪式中不只表现出了那唯一的一个幻想,而是有若干个幻想,这些幻想 的某一处都存在着它们的联结点。甚至连仪式的规则也时而积极时而消极地反映性欲愿望,一 部分为表达性欲服务,另一部分则为抵御性欲服务。 假如将对此仪式的分析与患者的其它症状正确地联系在一起,还可以从中得出更多。但我 们的路并不通向那里。请诸位满足于得到这样的一丝迹象,即这个女孩陷入了一种与父亲的情 欲连结,其开端要回溯到早期童年时代。或许,她也是因此才对母亲表现得这般不友好。我们 也不能忽视,对此症状的分析再一次将我们引向了患者的性生活。如果我们更频繁地去了解神 经症状的意义及意图,或许就更不会对此少见多怪。 说到这里,我已经用选出的两个病例向诸位展示了,神经症症状与失误以及梦一样有意 义,而且,它与患者的经历有着密切的关联。然而,我能够期待,诸位基于这两个例子就会相 信我这句特别有意义的话吗?不能。但诸位难道能要求我讲述更多其它的例子,直到诸位自己 表示被说服了吗?也不能,因为鉴于我治疗每个病例的详细程度,我必须花费一学期每周五小 时的教学时间来单独解说神经症学说中的这一点。因此,我满足于将我论断中的一个试读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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