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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讲 阻抗与压抑
完全可能呈现出一名情感低能者的形象。如果成功地帮助他克服这个阻抗，他就能恢复他的 洞察力和理智。这就是说，他的批评不具有独立的功能，不应过分较真地对待，那是他情感 态度的爪牙，并受他的阻抗指使。如果有什么令他感到不公，他就会非常尖锐地反抗并显得 极具批判性；但相反地，如果有什么正合他的心意，他就会表现得十分轻信。也许我们所有 人都没什么不同；接受精神分析的人之所以如此清晰地表现出理智对于情感生活的依赖，只 是因为我们在分析中将他置于如此巨大的困境中。 我们观察到，对于消除症状和恢复心灵过程的正常运转，患者反抗得如此激烈地，那么 我们现在应该如何看待这一观察呢？我们对自己说，我们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抵抗状态 的变化，而这这股力量肯定与那时迫使这种状态产生的力量一样。症状形成前必定发生了些 什么，而我们现在可以基于消除症状的经验重塑这些过程。从 布罗伊尔 的观察中我们已经得 知，症状存在的前提是，任意一个心灵过程没有以正常方式进行到底以便成为有意识的。症 状替代了没有发生的过程。现在我们知道该把猜测中的力量效应放置在何处了。如果那个成 问题的心灵过程进入意识中，必定会引起强烈的抗拒；它因此保持无意识。这个过程既然是 无意识的，它就有形成症状的力量。在分析治疗的过程中，同样的抗拒再一次被激起，抵制 将无意识转变为有意识的努力。这就是我们感觉到的阻抗。通过这种阻抗，我们得到了对这 种病原学过程的证实，而这一过程应该获得 压抑 这个名称。 对于压抑的进程，我们现在必须做些更加明确的构想。它是症状形成的先决条件，但我 们也从未认识过与之相似的过程。如果我们以某一种冲动作为样板，也就是一种追求实施某 一行动的心灵过程，我们就知道，它可能会遭到驳回，我们称之为摒弃或批判。此时，它能 够支配的能量被抽走，它变得无力，但却能作为记忆存留下来。决定它走向的整个过程，都 在自我知悉的情况下进行。但我们设想一下，同样是这一种冲动，如果它屈服于压抑，情况 就完全不同了。假如这样，它就会保留它的能量，但也就没有关于它的回忆会保留下来了； 而且压抑的过程也会在未受自我察觉的情况下完成。鉴于此，我们通过这个对比并没有进一 步接近压抑的本质。 我要向诸位解释，哪些理论上的想法只能被证明适用于将压抑这个概念与一个更明确的 形式相连。为此，有一点尤其重要，那就是我们要从“无意识”一词单纯的描述意义前进到 这个词的系统意义上，这意味着我们决定要言明，一段心理过程的意识性或者无意识性只是 它本身的特质之一，而且不一定是明确的，也可以是模棱两可的。如果这样一个过程保持无 意识，那么，它被挡在意识之外也许只是它命运的征兆，而不是命运本身。为了让这种命运 对我们而言变得具体化，我们设想，每段心灵过程——必须在此承认一个以后要提及的例外 ——起初都存在于一个无意识阶段或者时期，并且都是由此才过渡到有意识的时期，大致如 同一张摄影相片起初是负片，然后通过正片过程才成为照片。然而，并不是每张底版负片都 必须成为正片，同样的，也不是每段无意识的心灵过程都必须变为有意识的。我们这样表述 是有好处的，单个的过程首先属于无意识的心理系统，然后在某些情况下或许可以转换到意 识的系统。 对我们来说，最粗略地想象这些系统是最便捷的；这就是在空间上想象。我们就将无意 识系统等同于一间大前厅，各种心灵动势如同一个个单体在那里涌动。这间前厅连接着第二 个空间，是个狭窄一些的、类似于沙龙的空间，意识也在此处逗留。但在这两个房间之间的 门槛处，有位看守在行使他的职责，他打量和审查着每个心灵动势，如果它们引起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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