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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讲 阻抗与压抑
摇着头告诉我：这种说法对一系列的病例都完全成立；在那些病例中，症状似乎更多地含有 反面的意图，即对性满足的排斥或消除。我不会否认诸位这种解释的正确性。精神分析的事 实真相总是比我们所期待的更复杂些。假若它真的这么简单，恐怕就不需要精神分析去揭示 它了。确实，在我们的第二位女患者那里，仪式的一些特点已经让我们认识到了那个禁欲 的、对性满足怀有敌意的特征，例如：她撤走钟表，有着避免夜间勃起的神秘意义，或者， 她想要防止器皿掉落和破碎，等同于对她处女贞节的保护。在我能够分析的有入睡仪式的其 它病例中，这种负面特征更加突出；仪式可能完全是由对性回忆和对性诱惑的防御措施组成 的。现在，我们已经在精神分析中多次得知，对立并不意味着矛盾。我们可以扩展一下我们 的主张，症状的企图要么是性满足，要么是抵御性满足，而且总体上来说，在歇斯底里那 里，正面的、实现愿望的特征占优势，而在强迫性神经症那里，则是负面的、禁欲的特征占 优势。如果症状既能服务于性满足又能服务于其对立面，那么这种双重性或两极性就在它们 的一部分机制中有了极佳的解释，这部分机制是我们还未能提及的。所以，正如我们将听到 的那样，症状是妥协的结果，是两个相反追求相互干涉而产生的，并且它们既代表受到压抑 的东西，也代表在症状产生中协同发挥作用的、施加压抑的东西。这种代表可能偏袒这一方 或另一方，只在极少的情况下才会有其中一方的影响完全缺失。在歇斯底里中，两种意图大 多会在同样的症状中汇合到一起。而在强迫性神经症那里，这两部分常常是分散的；症状分 别发生在两个时间，由两种行为组成，一种接着另一种发生，互相抵消。 要解决那第二个顾虑就没那么容易了。如果诸位在更大范围内纵览那些对症状的解释， 诸位可能先会断定，这些解释已经将“性的替代满足”这个概念扩展到了它的最外缘。诸位 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去强调，这些症状并不提供任何现实的满足，它们通常局限于重新激活某 个感官刺激，或者表现出源于某个性情结的想象。再说，所谓的性满足时常表现出幼稚和有 失体面的特征，这大概和自慰行为相近，或是让人想起早在儿时就受到禁止并被勒令戒除的 肮脏陋习。除此以外，诸位也将会感到惊奇，人们竟然将那些称得上残忍、丑恶、甚至非自 然的欲望的满足，说成是性的满足。关于最后这几点，先生们，在对人类性生活进行彻底研 究，并在研究过程中确认什么才能称得上是与性相关的东西之前，我们是无法达成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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