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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讲 人类的性生活
对此，我们将借助于一种认知和两种新经验。这一认知归功于 伊万·布罗赫 255 ，他纠正 了认为所有这些反常都是“退化征兆”的看法，其根据是：从古至今，在所有的民族中，无 论是最原始的还是最开化的，都出现过在性目的上的偏离，以及与性对象关系的松懈，有时 也得到了容忍和普遍认可。而那两种经验是在对神经症患者进行精神分析的调研时取得的； 它们势必会对我们关于性反常的认识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我们说过，神经症症状是性满足的替代，而且我曾暗示过诸位，通过分析症状来证实这 一论点会遇到些困难。只有当我们把所谓反常的性满足也包括在“性满足”之内时，这个论 点才是有理有据的，因为这样的症状解释出乎预料得常见。如果我们得知，在每个神经症患 者身上都能证明有同性恋的动势存在，而且大量的症状又表现出这种潜在的性欲反向，那么 同性恋者或性欲反向者是例外的说法马上就站不住脚了。自称是同性恋者的人只是那些有自 觉的、明显的性欲反向者，与潜在的同性恋者人数相比微不足道。不过，我们必须将在同性 中选择对象看作是爱情生活中一种时有发生的分支，同时我们也在学习着，逐渐去认可，它 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当然，明确的同性恋行为和正常行为之间的差别仍未因此消除；这些 差别的实际意义仍然存在，但其理论价值却大大降低了。至于偏执狂这种疾病，我们已经不 能再把它列入到移情性神经症之内了，我们甚至认为，偏执狂按理说是在试图防御超强的同 性恋动势过程中产生出来的。也许诸位还记得我们那位女病人（参见 270 页），她在自己的 强迫行为中扮演了一个男性角色，即她自己那位分居的丈夫；这样一种以化身男性为症状的 现象在患有神经症的女性身上十分常见。虽然这种现象本身不是同性恋，但与同性恋的先决 条件有着诸多关联。 正如诸位很有可能知道的那样，歇斯底里型神经症能在所有器官系统上引发症状，从而 干扰各种机能。分析表明，所有要用其它器官代替生殖器的、被称作是反常的动势都会在这 种病症中表现出来。这些器官表现得就像生殖器的替代物一样；正是通过歇斯底里症的这些 症状，我们获得了如下见解：除了器官本身的机能外，我们还必须承认，身体器官也具有一 个性的意义——欲源的意义，如果后者过多占用身体器官的话，器官的本身功能将会受到干 扰。我们发现，不计其数的感官刺激和神经支配作为歇斯底里的症状，出现在看似与性无关 的器官上，这些其它器官夺走了生殖器的意义，由此向我们揭示其满足反常性动势的本质。 而后，我们也就认识到，恰恰是进食器官和排泄器官能在极大程度上成为性兴奋的载体。也 就是说，这和反常为我们展示的一样，只是在反常那里，我们能毫不费力、明白无误地看到 这种情况，而在歇斯底里症中，我们则必须先绕一段弯路去解读症状，然后，不是把相关的 反常性动势归于个体的意识，而是归于个体的无意识。 在强迫性神经症的许多症状表现中，最重要的那些症状是受到强烈的施虐性动势推动而 引起的，这些性动势从目的上来说是反常的性动势。与强迫性神经症的结构相对应，这些症 状主要用来抵御这些愿望，或用来表达出满足和抵御之间的争斗。但即使在这里，满足也不 吃亏，它懂得迂回地在病人的行为举止中贯彻自己的目的，而且它还偏爱回转到自身上，使 病人成为自我折磨的人。神经症的其他形式，比如苦思冥想式的神经症，相当于将某些行动 过度性欲化，而这些行动通常属于为了得到正常性满足所作的各种准备，如想看、想摸、探 查。在这里，碰触焦虑和洁癖的重要意义得到了查明。在强迫行为中，意料之外的一大部分
255 伊万·布罗赫 （ Iwan Bloch ，1872 年-1922 年），德国皮肤科医生和性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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