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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讲 人类的性生活
发展中，突破和转折点在于性生活从属于生殖目的。在此之前发生的一切，还有逃避这一转 折、只为获取快感的一切，都被冠以“反常”这个不光彩的名称，并遭到排斥。 所以，请允许我继续简略描述儿童的性。我对那两个器官系统所作的讲述，还可以通过 兼顾其他器官系统的描述来完善。儿童的性生活仅限于一系列部分驱力的活动，这些部分驱 力彼此独立，一些从自身寻求快感，还有一些已经从外在客体那里寻求快感。在这些器官 中，生殖器官很快就突显出来；有的人不借助别人的生殖器或其他客体，而是从自己的生殖 器上获取快感，这种行为不间断地从婴儿的手淫延续到青春期迫不得已的自慰，然后无限期 地持续下去。顺带一提，我们不会很快结束手淫这个话题；这是多方面观察的一个素材。 虽然我倾向于进一步缩短这一讲的主题，但我还是得给诸位讲一讲儿童的 性探究 。这一 探究对儿童的性而言太典型了，对神经症的症状太有意义了。儿童的性探究开始得很早，有 时在三岁之前就开始了。这一探究不与性别差异挂钩，性别差异对儿童没有意义，因为儿 童，至少就男孩而言，认为两种性别都具有同样的男性生殖器。一个男孩在一名小妹妹或小 女伴的身上发现了阴道，他首先会试图否认自己感官上的见证，因为他很难想象，一个与他 类似的人竟会没有这个对他而言如此宝贵的器官。随后，他对自己领悟到的这种可能性感到 吃惊，而他以前由于过度关注自己的小阴茎而受到的所有威胁，此时都产生了后置的影响。 他因此处于阉割情结的统治之下，而阉割情结的形式则会发挥很大的影响作用：要是他健康 的话，就影响他性格的形成；如果他得了病，就影响他的神经症；倘若他接受分析治疗，就 表现在他的阻抗中。我们从小女孩那里得知，由于缺少一个大到可看得见的阴茎，她深感自 己吃了亏，她嫉妒男孩拥有这样东西，并出于这个动机希望自己是一个男人。后来，由于她 在女性角色中受到挫败而引发了神经症，她就在神经症中重拾了这个愿望。另外，女孩的阴 蒂在童年时还完全扮演着阴茎的角色，它具有一种特殊的易兴奋性，是获得自体情欲满足的 地方。当小女孩成为女人时，阴蒂及时且彻底地将这种敏感性交给阴道口，这一点是很重要 的。在女性患上所谓性感觉缺失的案例中，阴蒂就顽固地保持着这种敏感性。 最初，儿童的性兴趣更多在于孩子从何而来这个问题上，这在本质上与忒拜的斯芬克斯 提出的问题是相同的，而且，孩子们大多是在新生儿降生时出于对自身利益的担忧才有了这 个疑问。儿童教育提前准备好了一个答案，即小孩是由鹳鸟送来的，但这个答案连小孩子都 怀疑，而且怀疑的程度远远超出我们所知。大人欺骗他们，不对他们说真话，这种感受让孩 子觉得孤独，推动他的独立性发展。但孩子还不能自行解决这个问题，他尚未成熟的性体质 局限了他的认知能力。他起初以为，人们进食时吃了某些特殊的东西，于是就有了孩子，他 也不知道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后来他了解了这一限制，放弃了孩子来自于进食的想法，并 将这一想法留给了童话。大一些的孩子很快觉察到，父亲必定对生孩子起到某种作用，但却 猜不出是什么样的作用。当他碰巧看到一幕性爱场景时，他会认为这是一种征服的企图、一 种斗殴，这就是把性交视为施虐的误会。但他起初并不会将这种行为与一个小生命的形成联 系起来。倘若在母亲的床上和她的内衣上发现血迹，孩子还是会认为这是父亲导致母亲受伤 的证据。在童年的后期，他会猜想到，男人的阴茎对生孩子起着重要的作用，但他无法相 信，除了排尿以外，这个器官还能具有其他的功能。 从一开始，孩子们就一致认为，婴儿一定是从肠子里生出来的；也就是说，婴儿出生像 排便一样。直到对肛门的所有兴趣都失去价值以后，他们才抛弃了这个理论，取而代之地假 设肚脐开口或双乳之间的区域是孩子出生的地方。不断探索着的孩子们就这样接近了对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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