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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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讲 力比多的发展和性的组织

第二十一讲 力比多的发展和性的组织

先生们!我还是觉得,我没能成功地让诸位心服口服,没能让你们领会,反常对我们理解 性有何意义。因此,我想尽我所能加以改善和补充。 并非只是那些反常迫使我们对性的概念做了改动,并进而为我们招来了这样激烈的反对。 研究儿童的性对我们的推动力更大,而且这两方面的协调一致对我们有着决定性意义。尽管儿 童的性在童年后期表现得显而易见,但越是接近初期,就越是难以辨认。那些不愿关注发展史 和分析性关联的人,就会否认这些表现具有性的本质,反而随意赋予它们一个不确切的本质。 请不要忘记,对于一个过程是否具有性的本性,我们目前还没有公认的标志,除非再次重提生 殖功能这个属性,但这个属性过分狭隘,我们必须拒绝。生物学上的标准,如 威廉姆·弗利斯 258 主张的 23 天和 28 天的周期,仍颇具争议;在性过程中可供我们假定存在的化学特征还有待 发现。相较于儿童,成年人的性反常则是切实而明了的。其公认名称也证明了,它们毫无疑问 就是性。即使有人称它们是退化的标志或别的东西,但至今还没人敢将性反常归入别处,而不 是归入性生活的现象之内。单是因为它们,我们就有权断言,性和生殖并不重合,因为所有的 性反常显然都拒绝以生殖为目的。 我在这里看到一个类比,不可谓不有趣。对大多数人来说,“有意识的”等同于“心理 的”,于是我们只好扩展“心理的”这一概念,并认可一种并非有意识的心理。极其类似的情 况还有,当其他人断言“性的”等同于“属于生殖的”(或者诸位想说得简短些:“性器官 的”)时候,我们却不得不承认, 非“性器官的”、与生殖无关的,也可以是“性的”。以上 这些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相似之处,但也不乏更深层的论据。 然而,如果在这一问题上存在这样强有力的论据能证明性反常的存在,那它为什么没有及 早地发挥作用,解决掉这个问题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觉得原因似乎在于,人们会 用别样的眼光看待这些性反常,其影响延伸到了理论,也牵扯到了性反常在科学上的评价。就 好像无人会忘记,它们不仅丑恶,而且还可怕又危险;就好像人们将它们看作是魅惑的,却又 必须克制自己不去暗自羡慕那些享受性反常的人。这大致如著名的讽刺剧《唐怀瑟》 259 中那位 施行着惩罚的方伯爵所承认的那样: “他在维纳斯山中遗忘了尊严和义务!——怪哉,这样的事儿竟没有发生在我们之中的某 个人身上。” 事实上,反常者更是可怜鬼,他们为难以获取的满足而苦苦赎罪。 尽管反常活动的对象和目的如此怪异,但反常的活动之所以是种明确无疑的性活动却是因 为:获取反常性满足的性活动大多还是以完整的性高潮和生殖器流物的排泄为结尾。当然,只 有在人成年之后才有这个结果;性高潮和生殖器的排泄在童年是不太可能的,它们由暗示替 代,而这些暗示并不一定会被认可为性的暗示。

258 威廉姆·弗利斯( Wilhelm Fließ ,1858 年-1928 年),德国生物学家,弗洛伊德的密友和挚交。 259 据传是由约翰·奈斯特洛伊( Johann N. E. A. Nestroy ,1801 年-1862 年),奥地利戏剧家、演员及 歌剧演员)根据 1842 年理查德·瓦格纳( Richard Wagner ,1813 年-1883 年)的同名歌剧编写的讽刺 剧。1857 年在维也纳卡尔剧院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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