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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讲 发展与退行的观点 病原学
性追求放弃将部分快感或生殖快感作为目标，并接受了另一个目标，该目标在来源上与那个 被放弃的目标相关，但它本身已不必再被称为性目标，而必须被称为具有社会性质的目标 了。我们把这个过程叫做“升华”，我们在此处遵循了一般的价值评判，认为具有社会性质 的目标要比从根本上以自我为主的性目标具有更高的地位。顺便提一句，升华只是性追求依 附于其它非性追求的一种特殊情况。我们肯定会在别处再次谈到这点。 诸位现在可能会觉得，由于所有这些使人们能够忍受匮乏的手段，匮乏变得毫无意义 了。错了，它仍保留着它致病的力量。这些应对手段普遍都不够有效。对于未得到满足的力 比多，人们平均能够承受的量是有限的。力比多的可塑性或自由活动性绝不是在所有人那里 都完全保留着，而升华永远只能处理某一小部分的力比多，更不用说，许多人只在很小程度 上具有升华的能力。所有这些限制中最重要的一种显然是对力比多活动性的限制，因为它使 个体的满足依赖于极少数目标和客体的达成。诸位只要回想一下，不充分的力比多发展会导 致大量的力比多固着在其组织方式及客体寻获的早期阶段，有时还是在数个地点的多重固 着，而这些固着大部分情况下都不具备获得真实满足的能力，那么，诸位将会在力比多固着 中辨认出第二个强大的因素，它与挫折汇合到一起，共同致病。诸位可以公式化地简而言 之，力比多固着代表着神经症病原学里那种配置性的内在因素，而挫折则代表那种偶然的外 在因素。 我借此机会提醒诸位，不要在一个完全多余的争论里选择立场。在科研实践中，截取真 理的某一部分以偏概全，而后为了它的利益去反对同样真实的其余部分，这种做法十分常 见。通过这样的途径，也已经有多个方向从精神分析运动里分离出来了，其中的一些只承认 利己的驱力，而否认性的驱力，有一些只对现实的生活任务所产生的影响给予应有的评价， 却忽视个人以往经历的影响，凡此种种。而现在，我们有机会在这里提出类似的对立态度和 争议性问题：神经症是 外生的 还是 内生的 疾病，是某一种机体体质不可避免的后果还是生活 中某些有害的（创伤性的）印象的产物，具体来讲：它们是由力比多固着（及性体质的其它 方面）还是由挫折的压力引起的呢？总体上来看，这个两难的问题在我眼中并不比另一个问 题更高明，我也可以来问问诸位：孩子是因为父亲的授精还是因为母亲的受孕而诞生的呢？ 两个条件同样都不可或缺，诸位会有理有据地给出这样的回答。在神经症的成因中，情况即 使不完全与此相同，但也十分近似。为观察神经症的致病原因，可将各种神经症疾病例排成 一列，在此列中，两种因素——性体质和经历，或诸位愿意称之为力比多固着和挫折——是 这样分配的，其中一种若是增长，另一种便会减弱。在此列的一端是这样一些极端的病例， 对于他们，诸位可以肯定地说：由于这些人力比多的特殊发展，无论他们有过怎样的经历， 无论生活如何悉心爱护他们，他们都还是会生病。而在另一端的病例中，诸位则必须反过来 下结论，如果这些人的生活没有把他们置于这样或那样的境地，他们原本可以免于患病。对 于那些分布在此列中间的病例来说，或多或少的配置性性体质在他们这里遇上了或少或多有 害的生活条件。如果他们那时没有这样的经历，他们的性体质原本不会给他们带来神经症， 而如果力比多的状况是另外一幅模样，这些经历本来也不会给他们造成创伤性的后果。在此 列中，就两种因素的重要性而言，我也许可以同意配置性因素占有一定优势的说法，但即使 是这样的让步，也取决于诸位想如何划定神经质的边界。 先生们，我提议，把这样的列称为 互补列 ，好让诸位有个准备，我们还会有机会排出另 一些这样的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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