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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讲 症状形成的途径
似。无论是在这里还是那里,都能找到相同的极端案例和同样的代理关系。这就引出了这个 问题:力比多退行中最引人注目的,即退行到性组织方式更早阶段的力比多退行,是否并不 主要由遗传体质的因素决定;但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最好还是稍作推迟,等到能将更大范 围的神经症病状都纳入考量范围之时再说。 现在,让我们为以下这个事实停留一会儿:分析调查显示,神经症患者的力比多与其幼 儿期的性经历相关联。于是,调查为这些性经历赋予了一种表象,好像它们对生活和人们的 患病极具重要似的。就治疗工作而言,它们的这种意义没有丝毫减少。但如果我们不考虑治 疗这项任务,就容易看到这儿存在着误解的风险,会误导我们太过片面地按照神经症的情况 去构想生活。还有一点是我们必须从幼儿期经历的意义中扣除的:力比多退行着重新回到幼 儿期的经历上,是在它被驱逐出后来的位置之后才发生的。那么,我们就能顺理成章地得出 相反方向的结论,也就是说力比多经历在发生时没有任何意义,而是退行时才获得了意义。 诸位还记得吧,对于这类二者选一的问题,我们在讨论俄狄浦斯情结时就已经表过态了。 这一次,决定对我们而言也不会很难。幼儿期经历的力比多投注——及其病理学的意义 ——大多是通过力比多退行得到强化的,这一陈述无疑是正确的,但倘若我们将它视为唯一 的标准,就会被引入歧途。我们还得为其它的考量留出余地。首先,观察已经排除了所有怀 疑,明确指出幼儿期经历有其自身的意义,并且已在童年时代证明了这种意义。的确也存在 儿童期的神经症,在这种神经症中,从时间上回推的因素势必大幅减少或者完全缺失,因为 患病是创伤经历的直接后果。对这一儿童期神经症的探究是为了防止人们对成年人的神经症 产生各种危险的误解,这就类似于儿童的梦为我们提供了理解成年人之梦钥匙一样。儿童的 神经症是很频繁的,比人们想象得更加频繁。它们往往遭到忽视,被判断为顽劣或调皮的标 志,也常受到儿童教育权威人士的压制,可是在后来的回顾中,这些神经症总是很容易被辨 认出来。它们大多以 焦虑性歇斯底里 的形式出现。这意味着什么,我们还将有别的机会去了 解。如果神经症在后来的人生阶段中发作,那么分析往往会揭露出,它是直接延续了那隐隐 约约、初露端倪的儿童期疾病。但还存在这样的案例,正如已说到过的那样,这些案例中儿 童期神经质毫不中断地延续终生。少数的儿童神经症病例我们在儿童身上就能分析出来 —— 也就是在神经症的当前状态中 ;情况之频繁已足以促使我们去回顾成年患者的儿童神经症, 而在此过程中,我们切莫忽视了要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修改并保持谨慎。 其次,我们还是得说,若是童年时代没有任何东西能对力比多产生吸引力的话,那么力 比多这样有规律地退行到童年时代就令人费解了。我们在发展道路上假设的几处固着,只有 当我们能让一定数量的力比多能量固定于其上,它们才有其内涵。我终于可以提醒诸位了, 在这里,在儿童期经历及后来经历的强度和病理学意义之间,存在着一种与我们之前研究的 系列病例中相似的互补关系。在一些案例中,导致患病的所有重点都落在童年的性经历上, 这些经历留下的印象无疑会产生一种创伤性的影响,而且它们只需要一般的性体质及其不完 备的特性,除此以外不需要任何其它的支持。此外还有些病例,它们的一切重点都落在后来 的冲突上,在分析上对儿童期印象的强调看上去完全像是退行的成果;也就是说,“发展障 碍”和“退行”是这一互补列的两个极端,在这两者之间是这两种因素不同程度的共同作 用。
275 威廉·罗克斯( Wilhelm Roux ,1850 年-1924 年),德国解剖学家和胚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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