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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讲 序言
间的一致性。在亚历山大这件事上，考证的结果肯定会是令人放心的，如果涉及像摩西 42 或宁 录 43 这样的人物，可能结果就不同了。 而对于报道精神分析的人，诸位会对他的可信度提出怎样的怀疑，以后将有机会足够清楚 地认识到。 现在诸位将有理由提出这样的问题：如果没有对精神分析的客观认证，没有可能去演示 它，那么，究竟如何才能学习精神分析，如何才能确信其论断的真实性呢？这种学习确实不 易，也没有多少人正经地学过精神分析，但是可行的路当然还是有的。人们首先在自己身上学 习精神分析，通过研究自己的人格来学习。这不完全是所谓自我监视，但姑且可以归在其中。 有很多十分常见、广为人知的心理现象，经过一定的技术指导，人们就可以将自己身上的这些 现象当作分析的对象。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会从精神分析所描述过程的现实性，以及从精神分 析观点的正确性中，来获取他们寻找的那份信念。然而，要想在这条路上取得进步，却受到一 定的限制。如果让精通业务的分析师来分析我们，亲自体会分析的效果，并同时利用这个机 会，把对方那些更精妙的处理技巧仔细听来，那就能有更大的进展。当然了，这条绝佳途径永 远只是独木桥，只对单个人可行，不能一下子通过整班人马。 对于诸位与精神分析的关系中存在的第二个困难，如果诸位至今为止都在从事医疗方面的 研究，我就不能再将责任归于精神分析，而必须归咎于诸位自己，我的听众们。诸位之前所受 的教育为诸位的思维活动给出了一定的方向，使其远离精神分析。对于有机体的功能及其障 碍，诸位所受的训练要求诸位从解剖学上为其寻找根据，从化学和物理学上去解释它们，从生 物学上去理解它们，可诸位的兴趣未曾有任何部分被引向精神生活，然而，精神生活毕竟最能 淋漓尽致地体现这个如此复杂的有机体所取得的成就。因此，心理学的思维方式对诸位来说仍 是陌生的，诸位习惯抱着怀疑去看待这样的思维方式，否认它具有科学的性质，将它留给那些 外行、诗人、自然哲学家和神秘主义者。这种局限必然不利于诸位的医疗工作，因为，按照所 有人际关系中的惯常做法，病人会首先向诸位展示心灵的外部表象，而我恐怕，诸位对心理学 思维方式的轻视会遭到报应，诸位在治疗山力求取得的影响力，会有一部分留给了那些如此受 诸位鄙夷的业余医生、自然疗法技师和神秘主义者。 我并非不清楚，人们势必会为诸位在前期教育中的这项缺陷找出些理由来。这里的缺陷就 是缺少可以服务于诸位的医疗意图的哲学性辅助科学。无论是思辨哲学，还是描述心理学，又 或是与感官生理学相承的所谓实验心理学，如果按照学校里教授的那样，就不能在身体和心理 这两方面的关系上告诉诸位任何有用的东西，不能为诸位提供钥匙去理解心理功能中某种可能 存在的障碍。在医学领域内，精神病学虽然着手将观察到的心灵障碍描述出来，并将其综合成 临床病象，但有许多时候，就连精神病学家自己都会怀疑，他们那些纯粹描述性的表述是否配 得上被称为一种科学。对于构成病象的那些症状，它们的来历、机制以及相互间的关联，都不 曾得到认识；或是没有解剖学上的心灵器官 44 上可证实的变化与它们相对应，或是只有那些无 法从中找到解释的变化。对于这些精神障碍来说，只有当它们可以被认为是某个其他器官疾病 的副作用时，才可以对它们实施治疗。
42 摩西（ Moses ），据圣经记载为犹太教创始人。 43 宁录（ Nimrod ），《旧约》中的英雄和国王。
44 十七、十八世纪的西方医学曾有过诸多努力，试图寻找心灵的器官及其位于肉体中的位置，其哲学背 景为心灵和肉体的二元论 。在十九世纪初，科学研究的努力转向对人脑结构和功能及其与人类心智和行 为的关系的研究。人们认为大脑是心理过程的解剖学位置所在，这种观点今天仍十分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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