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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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讲 失误(续篇)

诸位在实际上这么不尊重心理上的事实,这着实奇怪!诸位想,某个人对一种物质做化学 分析,得到了它某个成份的重量是多少多少毫克。由这个重量可以得出某些结论。那么,诸位 认为,何曾有任何一位化学家会用这样的理由来批评这些结论,说:那个被分离出来的物质其 实也可能有别的重量?每个人都服从这样的事实,说:就是这个重量,不是别的,并且满有把 握地将他接下来的结论都建立其上。只是当一个心理上的事实摆在面前,即接受询问的人有了 某个想法,诸位不让它成立,并且还说:他原本也有可能产生其他的想法!诸位就是有这样一 种幻想,幻想心理上的自由,并且诸位还不愿抛弃这种幻想。抱歉,我在这点上的看法与诸位 截然相反。 这时,诸位就会在这里暂且放下坚持,但这只是为了在别处重新开始阻抗。诸位继而会 说:我们理解这是精神分析的特殊技巧,让接受分析的人自己说出他们问题的解答。那么,我 们举个别的例子,那个致辞人要求在场的人为主任的健康 打嗝 ( aufstoßen )的例子。您说, 在这个例子里,发动干扰的倾向是那种辱骂的倾向——是它在反对恭敬的表达。但这不过是您 这一方的理解,基于口误 以外 的观察。如果您在这种情况下询问那个口误的肇始者,他不会向 您证实当时有辱骂的打算,而是会坚决否认这点。面对明确的反对,您为何不放弃您那种无法 证明的解释呢? 的确,诸位这次找到了一些有分量的例子。我设想,那位未曾谋面的致辞人,可能为那位 接受祝贺的领导担任助手,或许已经是位编外讲师,是个前程似锦的小伙子。我想要对他施加 压力,看他是否真的没有觉察到什么可能与敬重领导的要求相抵触的东西。我咄咄逼人,正好 触到了他的痛处。他变得不耐烦,忽然冲我开口嚷道:“您不要问个没完,不然我就不客气 了。您这样怀疑下去,会毁了我的前程。我当时说 auf stoßen (打嗝),而不是 anstoßen (干 杯),只是因为我在同一句话里已经说过两次 auf 。这就是梅林格( Meringer )称之为余音的 现象,没什么别的可解释了。您听明白了吗?到此为止。”嗯,这是个出乎意料的反应,一种 非常激烈的反驳。我看出,我不会在这个小伙身上有所斩获,但我也认为,对于他的失误不该 有意义这一点,他个人显然是极其在意的。诸位或许也觉得,对于这样纯粹理论性的考察,他 瞬间就变得如此粗鲁,这不合适,但诸位最终还是会认为,其实他肯定知道自己当时想说什 么,不想说什么。 是吗?他肯定知道吗?这或许还是个问题。 现在,诸位觉得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仿佛听到诸位在说,原来这就是您的技术啊。如果那 个当事人,那个犯下口误的人,他说的话符合诸位所想,您便宣布,那位当事人对此有最终的 决定性的权威。“那可是他自己说的!”但若是他说的不合诸位心意,您就忽然声称,他说的 不算数,不用信他。 的确是这样。但我可以给诸位举个相似的例子,例子里的情况同样不像话。如果被告人在 法官面前承认罪行,法官就相信他的坦白;而如果他否认,法官就不相信他。如果不这样,就

没有司法可言,虽然错误时有发生,诸位还是得允许这个体系发挥作用。 好,那您是法官吗?那个口误的人,是您面前的被告吗?口误是犯罪吗?

或许我们也无需驳斥这样的类比。但诸位也看到了,对这些看起来如此普通的失误问题稍 加深入,我们就会遇到多么彻底的分歧。而眼下,我们根本还不知道如何消除这些分歧。借法 官和被告这个比方,我给诸位提供一个暂时的折中办法。诸位得向我承认,如果接受分析的人 自己承认的话,那么这个失误的意义就不容有疑。相对应地,我愿意向诸位承认,如果接受分 析的人拒绝给予回答,那么推测出的意义就无法得到直接的证明,或如果联系不到他,我们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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