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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讲 失误（末篇）
108 摩拉维亚，原属奥匈帝国，现属捷克。 109 奥尔维耶托（ Orvieto ），意大利翁布里亚省的城市，附近是同名的著名葡萄酒产地。 110 意大利语中 Palazzo 指华丽的居住和代表性建筑。 Bisenzi 是一座中世纪宫殿的名称，位于意大利的 奥尔维耶托，在弗洛伊德时代曾是旅馆。 谁要是第一次听说通过遗忘来抵御回忆引起的不快这样一种原则，几乎都会提出异议， 说自己反而有这样的经验，那些令人难堪的事偏偏难以忘记，总是违背他的意愿回来折磨 他，就比如对伤害和屈辱的记忆。这个事实也是正确的，但这种异议并不准确。重要的是， 我们要及早开始考虑这样的事实，心灵生活是对立倾向相互对抗和较量的场所，或者用非动 态的方式表达，心灵生活是由一个个矛盾和一组组对立概念构成的。证明某种倾向存在，对 108 城市 Bisenz 的名字，分析显示，其原因并非直接的敌意，而是因为它与奥尔维耶托 109 的 Palazzo Bisenzi 110 名字发音相似，我每次去到那里都很乐意住下。在这里，，我们第一次遇 到了这样一种原则，它作为阻止当事人记起名字的那种倾向背后的动机，将向我们显示出它 对引发神经症症状所具有的重大意义：当人们回想起那些与不快的感受相连的事物时，以及 当这种回想可能会再次造成那种不快时，记忆会产生抵触。针对来自回忆或其他心理活动的 不快的这种躲避意图，这种心理上对不快的逃避，不仅是对遗忘名称而言，还有许多其他失 误，比如搁置、弄错等，我们都可以承认它是最终起作用的那个动机。 但在精神生理方面，遗忘名称的情况似乎尤其容易发生，所以也出现在那些无法证实有 不快动机参与的案例中。一旦当某个人出现了遗忘名称的倾向，诸位就可以在他身上通过分 析性的研究确定，他之所以记不起那些名称，不仅是因为他自己不喜欢它们或因为它们让他 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也是因为同样的名称对他而言还属于另外某个联想圈子，而他与其有着 更为密切的关系。这个名称几乎可以说是被固定在那里的，拒绝与暂时活跃的其他联想接 触。诸位若回想一下记忆术的那些巧妙手段，就会略带诧异地发现，那些使人遗忘名称的关 联，同样也是平时为避免忘记这些名称而有意建立的关联。这里最突出的例子是人名，这很 好理解，它们对不同的人肯定具有完全不同的心理价值。诸位就以狄奥多（ Theodor ）这样的 名字为例。这个名字对于诸位中的某些人而言没有特别的意义；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这就 是他们父亲、兄弟、朋友的名字或自己的名字。而后，分析的经验将向诸位显示，前者没有 忘记某个以此为名的陌生人的危险，而后者则会持续存在扣留这个名字的倾向，不愿把预留 给亲密之人的名字让给陌生人。现在，请诸位假定，这种联想上的阻碍会与不快原则的作用 相遇，此外还会与一种间接机制相遇，这样的话，对于暂时遗忘名称的情况，诸位才可以对 其成因的复杂性有个准确的设想。而恰当的分析则为诸位彻底揭示了这一切的复杂关系。 这种将不愉快从回忆中剔除的倾向，在它造成的遗忘印象及经历的效果比遗忘名称的效 果更加清晰和绝对。当然，这样的情况不全属于失误，而是以我们惯常的经验为标准，只有 当我们觉得它显得特别突出或莫名其妙的时候，才是失误，比如说，被忘记的是过于新鲜或 过于重要的印象，或被忘记的片段在原本完好的回忆关联里造成了缺口。我们到底为什么会 忘记呢？甚至包括那些确实给我们留下过最深刻印象的经历，比如发生在我们幼年之初的事 情。但这就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对不悦感的戒备在这个问题里扮演着一个特定的角色， 但这个问题还远远没有解释透彻。不愉快的印象容易被忘记，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多位心 理学家都曾注意到这点，伟大的 达尔文 对此的感受极为深刻，他因而制定了这样的“黄金准 则”：要尤其细致地记录那些对他理论不利的观察。因为他确信，恰恰是这些观察容易被他 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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