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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讲 困难与初探
除、对一切知识的排斥，以及功能减弱的其他标志。对我们来说，精确科学对认识梦唯一有 价值的贡献是关于身体刺激产生的影响，身体刺激在睡眠时对梦的内容发挥作用。我们有最 近辞世的挪威作者 莫尔利•伏尔德 124 所著的厚厚两本梦的实验研究（分别于 1910 年和 1912 年 译为德语），它们几乎只研究肢体位置变化产生的结果。这些研究作为梦的精确研究的范例 而备受赞颂。诸位现在能想到，当精确科学得知我们试图找到梦的意义时，它会对此有何表 示吗？也许，它甚至已经表示过了。但我们不愿却步。如果失误可以有意义，那梦也可以， 失误在许多情况下都有意义，这种意义是精确科学未曾注意过的。让我们认同古人和民众的 先入之见，跟随古典时期占梦术士的足迹前进吧。 我们首先必须了解我们的任务，明确方向，对梦的领域有个全面的认识。梦究竟是什 么？难以一言蔽之。虽说梦这种世人皆知的素材有着足够的提示，我们还是不愿尝试为它做 任何的定义。但我们该把梦最根本的东西提出来。这该去哪里找呢？在包围我们这个领域的 框架之内存在着如此巨大的差异，每个方向上都有不同。而梦的根本，或许就是我们能展现 的所有梦的共同之处。 没错，所有梦的第一个共同点可能就是，我们做梦时都在睡觉。做梦显然是睡眠期间的 心灵活动，与醒时的心灵活动有某些相似之处，但也因巨大的差异而彰显出不同。 亚里士多 德 就已经这样定义过它。也许，梦与睡眠间还存在更近一步的关系。人们可以因一个梦而醒 来，当人们突然醒来或者从睡眠中被惊醒时，时常是因为做了一个梦。所以，梦似乎是睡眠 状态和清醒状态间的某种中间状态。我们从中得到了睡眠这个提示。那么，什么是睡眠呢？ 这是个生理学或生物学的问题，关于它还存在许多争议。我们无法给出定论，但我认 为，我们可以尝试对睡眠的特征做个心理学的描述。睡眠的状态是这样的，在睡眠状态中我 不想知道外部世界的任何消息，我把我的兴趣从那里抽离。我将自己撤出外部世界，将那里 的刺激与我自己隔开，由此将自己置于睡眠之中。当我对外部世界感到厌倦时，我也会睡 着。所以，入睡时我对外部世界说：让我静静吧，因为我要睡觉。相反地，孩子会说：我不 去睡觉，我不困，我还想经历些什么。所以，睡眠的生物学倾向似乎是休息，它的心理学特 征是暂停对世界的兴趣。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并非自愿，而我们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也包含 了这一点，如果没有暂停，我们就无法承受这个世界。因此，暂时让我们退回到那种出生前 的状态，也就是在母体里生存的状态。我们至少为自己创造出了与之十分相似的条件：温 暖、黑暗、没有刺激。我们中有些人还把自己紧紧地蜷成一团，在睡眠时摆出与母体里相似 的姿势。即使作为成年人，世界似乎也未完全占有我们，只占有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的 我们根本还未出生。这样一来，每一次在早晨醒来便像是重新出生。我们也用这样的文字来 描述睡眠后的状态：我们就像重获新生，但在这里，我们假设新生儿的总体感受或许很离 谱。我们反而可以认为，他们的感觉应该非常不舒服。关于出生，我们会这样描述：看到世 界的光。 如果这就是睡眠的话，那么梦根本不在其程序之内，而更像是种不受欢迎的配料。我们 也认为，没有梦的睡眠是最好的，是唯一真正的睡眠。睡眠时应该没有心理活动；如果还是 有的话，那我们便没有成功将自己重置为胎儿一般的沉静状态；没有完全避免残余的心理活 动。这些残余或许就是做梦。但若是那样，梦似乎真的无需具有意义。失误那里的情况则不
124 约翰•莫尔利•伏尔德（ John Mourly Vold ，1850 年-1907 年），挪威哲学家，曾从事对梦的实验研 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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