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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讲 梦中的象征
的象征，此外还了解做梦人的品性，知道他生活的条件如何，知道那些梦是在哪些印象之后 发生的，那么，人们便往往能够毫不费力地阐释梦，几乎可以做到随读随译。对于这样的花 招，阐释的人啧啧称赞，做梦的人深深叹服；比起苦苦询问做梦的人，这样的轻松便捷明显 要胜出一筹。但诸位切莫因此而受到迷惑。我们的任务并不是要耍弄些花招。这种以象征知 识为基础进行阐释的技术，并不能替代联想技术，或与联想技术相提并论。它是对联想技术 的某种补充，只在融入其中时才能提供可用的结论。关于了解做梦人的心理情境这件事，诸 位要考虑的是，诸位阐释的不只有相熟之人的梦，一般来说，诸位并不知道那些触发了梦的 日间事件，而受分析人的联想恰好能使诸位对所谓的心理情境有所认识。 另外，即使我们考虑到后面要提及的关联，人们再一次如此强烈地提出抗议，反对梦和 无意识之间存在象征关系，这也是非常怪异的。就连那些有决断、有声望的人物，那些在精 神分析这条路上已走出很远的人，在此处也毫无号召力。而如果考虑到以下两点，这种行为 就愈发奇怪了：首先，象征并非只是梦的所有物或梦的特性，其次，精神分析虽然不乏令人 意外的发现，但梦中的象征根本不是由精神分析发现的。如果真要在近代为梦的象征确定一 个开端，就要讲到发现梦的象征的那个人，哲学家 舍尔纳 （ K. A. Scherner ）（1861 年）。精 神分析证实了 舍尔纳 的发现，并以实实在在、切入肌理的方式改善了它。 现在，关于梦的象征，诸位会想听些关于它本质的内容以及相关的例子。我乐于把我知 道的告诉诸位，但我向诸位承认，我们的理解并没有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深入。 象征关系的本质是一种比喻，但不是任意的比喻。对于这种比喻，人们预感到它具有某 种特别的条件性，但却说不出这种条件性何在。并不是所有可以拿来比喻某个事物或过程的 东西，都会作为其象征出现在梦里。另一方面，也不是随意什么东西都会在梦中化为象征， 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潜隐梦念中的特定成分。所以，针对两方面的限制在这里都是存在的。人 们也必须承认，目前还无法清楚地界定象征的概念，它会与替代、表现等概念混淆，甚至接 近于暗示。在一系列的象征中，基础的比喻是容易理解的。此外，还有其他一些象征，对于 它们，我们必须提出这样的问题，究竟到哪里去找那个或许可供比喻的共同点，去找那个 比 喻的第三参照物（ tertium comparationis ）。然后，我们可能经过更细致的思考找到它，或者 也有可能，它确实无迹可寻。另外，如果象征是某种比喻，而这种比喻不能通过联想得到揭 示，且做梦的人也不知道这个比喻，做梦的人对它一无所知就使用它，这也是很奇怪的。更 为怪异的是，在其他人向做梦人指出这种比喻后，做梦人连认可它的兴致也没有。所以，诸 位看到，象征关系是一种特别的比喻，我们还未清楚把握它的成因。也许以后会发现对这未 知之处的提示。 在梦里得到象征性表现的东西范围并不广。作为整体的人的身体、父母、孩子、姐妹兄 弟、出生、死亡、裸露——此外还有一种东西。按照 舍尔纳 的认识，对于作为整体的人，唯 一典型的表现，即规律性出现的表现，就是表现为 房屋 ，他甚至想赋予这个象征格外突出 的、不恰当的意义。梦里会出现或兴奋、或害怕地从房屋外立面往下爬的情境。房子有着平 滑墙面的那些，是男人；而有着可以抓住的突出房檐和阳台的，是女人。父母在梦里作为 皇 帝 和 皇后 、国王和王后或其他尊长出现；所以说，梦在这一点上非常遵守孝道。对待孩子和 姐妹兄弟就没那么温柔了；他们被象征化为 小动物 或 害虫 。出生几乎有规律地通过与 水 的关 系找到某种表现；掉进水里或从水里走出来，从水里救起一个人或被这个人救起，这意味着 与此人有种母亲般的关系。死亡在梦里由 启程 、 乘坐火车 替代，死亡状态由多种隐晦且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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