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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讲 梦中的象征
的暗示替代，裸露由 衣服 和 制服 替代。诸位看到，象征的表现方式和类似暗示的表现方式， 这两者之间的边界在这里是多么模糊。 与这一领域列举例子的贫乏相比，另一个领域中表现对象和内容的象征则异常丰富，非 常引人注目。这便是性生活、生殖器、性过程、性交的领域。梦里绝大多数的象征是性象 征。一种奇怪的失调关系在这里突显出来。被指称的内容只有少数几个，它们的象征则极其 多样，以致每一样东西都可通过许多几乎等值的象征来表达。而在随后的阐释过程中，得到 的都是些普遍引起嫌恶的结果。梦的表现手法多种多样，而与之相反的是，对象征的解释则 非常单调。所有得知这一点的人都会因此感到不悦；但又能拿它怎么办呢？ 因为是头一次在这个讲座里讲到性生活的内容，我该要向诸位解释一下，我打算如何处 理这个题目。精神分析没有掩饰和隐晦暗示的动机，我们认为没有必要因处理这一重要题材 而感到羞耻，并且认为，用真正的名字去指称所有的东西，是正确且得体的做法，并希望以 这种方式尽早排除扰乱思路的其他想法。这就意味着，即使听众中男女皆有，这点也不会有 任何改变。正如没有哪种科学是 专供王太子使用 的 167 那样，也没有专供黄花闺女的科学，而 在座的女士们也已经通过出现在这间教室里表明了，她们想得到和男性们同样待遇。 对于男性生殖器，梦有诸多可称为象征的表现手法，在这些表现手法中，用于作比的那 个共同点大多非常明了。首先，对男性生殖器整体而言，“三”这个神圣的数字颇具象征意 义。 生殖器中较为突出的、对两性均有兴味的部分，即男性的阴茎，首先是通过形状与之相 似的东西找到了象征性替代，也就是那些修长而耸立的东西，比如： 杖、伞、杠、树 等。此 外，还通过具有穿刺性和伤害性特点的物品，即各种锋利的 兵器、小刀、匕首、长枪、马 刀 ，但同样也通过枪械： 步枪、手枪 以及因其形状而恰如其分的 左轮手枪 。在那些使女孩们 感受到恐惧的梦中，被持有刀或枪的男子追赶，这样的情节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这也许 是梦的象征手法中最常见的情况，诸位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翻译它。同样简单明了的一种手 法是，用那些能从里面流出水来的东西替代男性的阴茎： 水龙头、浇水壶、喷水池 ，用其他 能够延伸的东西，比如 吊灯、可向前推出的铅笔 等等。如果说 铅笔、钢笔、修指甲的锉刀、 锤子 和其他 工具 毫无疑问都是男性的性象征，那么，这是与一种同样易于理解的对此器官的 看法有关的。 阴茎可以克服重力竖起的这个特征，是阴茎勃起现象的一部分，这一特征导致了 气球 、 飞行器以及最近的 齐柏林飞艇 都成为了它的象征。但梦还知道另一种表现阴茎勃起的方式， 而且它的表现力要强得多。它使阴茎成为整个人的主体，并让这个人本身飞行。我们都知道 飞行的梦往往美妙无比，但这些梦若是必须被阐释为关于普遍的性兴奋的梦、关于阴茎勃起 的梦，那诸位也不要感到难过。在精神分析的研究者之中， 费德恩 168 （ P. Federn ）已经排除 了对此解释的所有怀疑。还有因其冷静理智而备受赞赏的 莫尔利•伏尔德 δ Mourly Vold ε ，此 人曾通过人为改变四肢位置的实验来研究梦，他确实与精神分析颇为疏远，也许对它一无所 知，但他也通过研究得到了同样的结论。诸位也不要因为女人同样能够梦到飞行而提出反
167 原文为拉丁语： in usum delphini ，意为“供王太子使用”，最初指自 17 世纪晚期法国王宫教育里对 古典时期文学作品所做的处理。后指滤去所谓的有害内容。 168 保罗·费德恩（ Paul Federn ，1871 年-1950 年），奥地利精神分析师和医生，1938 年移民美国，弗 洛伊德最早的学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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