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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讲 愿望的实现
常也是被唤醒的梦；在被压抑的梦愿对抗审查完全实现之前，我们的睡眠通常就会中断。在 这种情况下，梦的功能未能成功实现，但其本质并没有因此改变。我们曾将梦比作那些想保 护我们睡眠免受侵扰的守夜人或护眠人。守夜人有时也会唤醒睡眠中的人，那便是当他觉得 自己太过弱小，无法独自驱赶侵扰或危险的时候。但即使当梦开始变得令人不安，并开始转 向焦虑，我们有时还是能保持睡眠。我们在睡眠中告诉自己：这终究只是个梦，然后继续睡 觉。 梦愿在什么时候才能够战胜审查呢？此处的条件既可以从梦愿方面，也可以从梦的审查 方面来满足。愿望可能会由于未知的原因一下子变得格外强大；但人们有这样的印象，梦的 审查造成这种力量关系变化的情况更为频繁。我们已经听说过，审查在每个单独的情况里都 会以不同的强度展开工作，以不同程度的严格对待每个成分；现在，我们想补充上这样的假 设，梦的审查总体上是相当灵活的，对待同一个不雅成分，并不是每次都同样严厉。如果某 次碰巧有个愿望威胁到了它，而它又感到无力对抗对这个梦愿，那它便不使用扭曲，而是使 用它剩下的最终手段，即随着焦虑展开放弃睡眠状态。 在此过程中，我们注意到，我们根本还不知道，这些邪恶的、被摒弃的愿望为何恰好在 夜间活跃起来侵扰我们睡眠。对此几乎不可能有别的回答，答案只存在于一个假定之中，为 此我们需要回溯睡眠状态的本性。在日间，审查向这些愿望施加重压，使它们在一般情况下 无法以任何形式表达自己。在夜间，审查大概就和心灵生活中其他的所有兴趣那样，为了睡 眠这个唯一的愿望而撤回，或至少减弱许多。然后，正是由于夜间审查的减弱，那些被禁止 的愿望又可以活跃起来。失眠的神经症患者对我们承认，他们的失眠一开始是有意为之。他 们不敢睡着，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梦，也就是害怕审查减弱造成的后果。审查的撤回并不因 此意味着严重的疏忽，诸位或许可以轻而易举地认识到这点。睡眠状态让我们的活动能力瘫 痪；即使我们的邪恶意图开始蠢蠢欲动，它们除了做梦也还是什么都不能做，而梦在实际中 是无害的。睡觉的人有句极其理智的话说：这只是梦而已，这句话虽然属于夜晚，却终究不 属于梦的生活，它点明的就是这个令人安心的道理。所以随它去吧，我们继续睡觉。 第三，诸位要是回想起这个看法：抗拒自己愿望的做梦人可以等同于一个两人组，这两 个人彼此不同，却又不知怎地紧密相连，那诸位就会认为另一种可能性也是可以理解的：借 由愿望的实现也可能发生令人极其不快的事，即惩罚。在这里，那个关于三个愿望的童话又 可以为我们做出说明：盘里的烤肠是第一个人——那位妻子直接的愿望实现；烤肠挂在她鼻 子上是第二个人——那位丈夫的愿望实现，但同时也是对妻子愚蠢愿望的惩罚。然后，我们 将在神经症里再次发现童话里仅剩的那第三个愿望的动因。在人的心灵生活中存在着许多这 种惩罚倾向；它们非常强大，我们可以认为，一部分难堪的梦要归咎于它们。现在，诸位或 许会说，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备受赞扬的愿望实现就不剩什么了。但若看得更仔细些，诸位 将承认，这么说并无道理。后面将提到梦可能具有的多样性——根据一些作者的说法梦的确 具有这种多样性，与之相比，愿望的实现—焦虑的实现—惩罚的实现，这种解答确实是相当 狭隘的。另外，焦虑是愿望的直接反面，相反的概念在联想中特别相近，而且，正如我们听 说过的那样，相反的概念会在无意识里重合。还有，惩罚也是种愿望的实现，它是另外那个 进行审查的人的愿望实现。 所以，总体来说，就诸位对愿望实现理论的异议，我并未做出任何妥协。但我们有义务 在每个任意扭曲的梦里证明愿望的实现，我们绝没有想要逃避这项任务。我们再看那个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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