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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讲 症状的意义
否连合理也算不上。通常来说，由于那些榜样般的大人物对个人情况的保密，也由于他们传记 中的谎言，我们很少了解他们的隐私，但还是会出现像埃米尔 · 左拉 236 这样的真相狂热分子， 而我们也从他那儿听到了，他这一辈子忍受了多少奇特的强迫性习惯。 237 神经病学在此寻到了一条出路，提出 高级退化者 238 的说法。这很好 —— 但是经过精神分 析我们得出经验，这些奇特的强迫症状如同其它病痛一样，并且也如同在其他未退化的人身上 一样，能够被长久地消除。我自己也多次在这一点上取得了成功。 我只想为诸位介绍两个分析强迫症状的例子，一个来自旧时的观察，我找不到更好的例子 来代替它，而另一个例子则是最近获取的。我之所以局限于少量的例子，是因为在做此类介绍 时会很深入，所有细节都必须仔细探讨。 一位近三十岁的女士，有最严重的强迫表现，假如不是一桩棘手的偶然事件使我的工作成 了徒劳，我原本是可以帮到她的 —— 或许我有机会再给诸位讲讲是怎么回事。 她每天都要实 施的怪异的强迫行为包括以下这几种：她从她的房间走到隔壁的另一个房间，站在那房间中央 桌子旁的一个特定位置，摇铃唤来她的女仆，给她随意指派一件差事，或若无事就将女仆打发 走，然后她自己又走回去。这当然不是什么严重的痛苦症状，却会使求知欲强的人产生兴趣。 即使在没有医生一方任何干涉的情况下，答案也以最可靠的完美方式浮现出来了。我真不知 道，如果答案没有浮现，我该如何去猜测这个强迫行为的意义，该如何对它的阐释提出建议。 我多次问这位女患者：您为什么这么做？这有什么意义？——她都回答：我不知道。但是有一 天，当我成功地打消了她的一个重大的原则性顾虑之后，她忽然就知道了，并讲述了她的强迫 行为中包含着什么。十多年前，她嫁给了比她年纪大很多的一个男人，新婚之夜证明了他是阳 萎，这一夜他无数次从自己的房间跑到她的房间，一再地尝试，可是每次都不成功。第二天早 上，他恼怒地说：要是女仆整理床铺的话，就太丢脸了。于是就拿起恰好在房间里的一瓶红墨 水洒在床单上，却没洒在斑迹应该出现的地方。我开始时没有明白，这段回忆与相关的强迫行 为有何关系，因为我只在重复的“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中找到一处对应，或许还有女 仆的出场。然后，女患者将我带到第二间房间的桌子处，并让我看见桌布上有一大块斑迹。她 也解释了，她之所以这样面朝桌子站着，是为了确保被叫来的女仆能看到这块斑迹。现在，新 婚之夜后的那一幕和她如今的强迫行为之间的隐秘关系不仅毋庸置疑，而且还能让我们从中学 到很多。 尤其清楚的是，女患者将自己代入了她丈夫的身份。她甚至在扮演他，效仿他从一个房间 走到另一个房间。为了保持对应关系，我们还必须承认，她用桌子和桌布代替了床和床单。这 看上去是随意为之，但我们研究过梦的象征可不能毫无效用。在梦中，也同样经常存在看到的 是一张桌子却阐释为床的情况。既然桌子和床共同表示婚姻，那就很容易用其中一个来表示另 一个。 证明这个强迫行为富有意义的证据似乎已经被提供出来了；它好像就是对那个重要场景的 展现和重复。但我们不必止步于这一表面现象；如果我们进一步调查这两者间的关系，也许将 得到有关强迫行为意图的进一步启发。其核心显然是唤来女仆，给她看那块斑迹，这恰恰与她
236 埃米尔·左拉（ Émile Édouard Charles Antoine Zola ，1840 年-1902 年 ） ，法国作家和记者。 237 弗洛伊德原注： E. 图卢兹、埃米尔 · 左拉：《医疗心理探究》，巴黎，1896 年。 238 高级退化，原文为法语： Dégénérés supérieu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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