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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讲 人类的性生活
驯服驱力从来就不是一项容易的任务，其成效有时太过微小，有时又太过良好。人类社会的 动机归根结底是一种经济动机，因为，社会成员要是不工作，人类社会就没有足够的食物养 活他们，所以人类社会有必要限制其成员数目，并将他们的精力从性活动转到工作上。这就 是永恒的、从史前时代开始一直延续到当代的生存要义。 经验告诉教育者们，要想完成驯服新一代的性意愿这一任务，就应该及早开始影响孩 子，不能等待青春期的风暴来临，而是应当提早介入为青春期作准备的儿童性生活。出于这 个目的，几乎所有幼儿期的性活动都受到禁止，让儿童对性活动感到扫兴；人们将为孩子设 立一种无性的生活作为理想的目标，并且随着时光的流逝，人们最终相信了儿童真的无性， 而后科学还将此宣布为它的学说。为了避免同自己的信条和意图相矛盾，人们对儿童的性活 动视而不见，这可不是微不足道的成就，或者，人们就满足于在科学中给予它另外一种解 读。儿童被看作是纯洁的、无辜的，谁要是用别的方式描绘儿童，谁就会被控告成丧尽天 良、亵渎人类温柔神圣情感的人。 孩子是唯一不遵循这些惯例的人，他们全然天真地坚持着兽性的权利，并且一再证明， 通向纯洁的路还等着他们去走。足以引起注意的是，否定儿童的性的那些人并没有因此而对 教育有所松懈，而是以“儿童的坏习惯”为名义，对那些被他们否认的表现进行严厉的制 裁。具有很高理论价值的还有：与儿童无性这一偏见存在矛盾最明显的岁数，即截至五岁或 六岁的年龄，在大多数人那里都被蒙上了失忆的面纱。只有经过精神分析的探究才能彻底撕 破这一面纱，可在此之前，对个别梦的形成来说，这幅面纱就已经能够被渗透了。 现在我要向诸位展示在儿童的性生活中最显而易见的方面。为方便起见，请让我再引入 “力比多”这个概念。与“ 饥饿 ”相类似，力比多要命名的是一种力量，通过它，驱力（这 里指性驱力）才得以表现，正如饥饿与进食驱力的关系一样。其他的概念，诸如性兴奋和满 足，是无须解释的。阐释涉及最多的是婴儿的性活动，对于这一点，诸位自己就很容易理 解，或许也将利用这点来提出异议。这些阐释依据分析性探究，由症状出发进行追溯，最终 得出。在婴儿身上，最初的性动势依附在其他性命攸关的功能之上表现出来。正如诸位所 知，婴儿的主要兴趣是进食；他在母亲到的胸脯前吃饱入睡时，表现出一种安详、满足的表 情，这一表情以后在达到性高潮时也将重复出现。但凭这一点还不足以下结论。不过，我们 观察到，婴儿有时喜欢重复进食的动作，却不需要新的食物；因此，婴儿在这些时候并非受 饥饿的驱使。我们说，他在吮吸或舔舐的同时带着安详的表情入睡，这都向我们显示， 吮吸 的动作本身就给他带来满足。众所周知，婴儿很快就会变得不吮吸就无法入睡。这一动作的 性的本质最早是由布达佩斯一位年迈的儿科医生 林德纳 主张的。并不打算发表理论见解的儿 童护理人员们似乎对吮吸有着相似的看法。他们毫不怀疑，这动作只是为了得到快感，因而 将其归入到儿童的坏习惯之列，如果孩子不愿意自己戒掉这个恶习，他们就用痛苦的体验去 逼迫孩子。我们因此得知，除了获得快感以外，婴儿的一些举动就没有其他目的了。我们认 为，婴儿最初在进食时感受到这一快感，但他们很快就学会了，把快感与进食这个条件分割 开来。我们只能把这种快感体验和口唇区域的兴奋联系起来，称这些身体部位为 欲源 带，并 将通过吮吸获得的快感称为 性的 快感。至于这种称法是否合理，我们还得再加以讨论。 如果婴儿会说话，他一定会承认吮吸母亲乳房的动作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从他的角 度来看这没什么不合理的，因为通过这一个动作，他就同时满足了两大生活需要。后来，我 们不无惊讶地从精神分析中得知，这个动作的许多心理意义都得以保留终身。吮吸母乳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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