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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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讲 失误(末篇)

分析这个口误,但我认为,诸位轻易就能理解它。这位女士当时原本想要一一列举:衬衣衬 衫和裤子。或许是感到表述不雅,她便未省去了裤子,可是,在内容完全独立的下一句话 里,这个没说出来的词却作为读音相似的“ nach Hause ”(回家)的变形出现了。 现在,我们可以处理那个搁置许久的主要问题了:是什么样的意图在以不寻常的方式干 扰其他意图?现在来看,这些意图当然是多种多样的,但我们想找出它们的共同点。如果我 们接着去考察一系列的例子,那我们很快就会将它们分为三组。以下情况属于第一组,说话 人知道发动干扰的倾向,并且他还在口误发生前感觉到了那个倾向。比如那个“脏显” ( Vorschwein )的口误,那位说话人不仅承认,他将涉及的事件评价为“肮脏的勾当” ( Schweinereien ),而且,他曾有意把这种评价直接表达出来,虽然后来又放弃了这种意 图。构成第二组是这样的情况,说话人同样承认发动干扰的倾向属于他,但他全然不知,而 这一倾向恰恰就在口误发生前在他内心活跃了起来。所以说,他虽然接受了我们对他口误的 解释,但仍然在某种程度上对此表示惊讶。相较于口误,在其他类型的失误行为里给出此类 行为的例子也许更为容易。在第三组中,说话人极力拒绝对干扰意图的解释;他不仅否认这 个意图在口误发生前曾在他内心活跃着,而且还想宣称,这个意图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诸位想想那个“打嗝”( aufstoßen )的例子 105 ,想想我由于揭穿了那个干扰意图而招致说话 人毫不客气的驳斥。诸位知道,我们还未就如何看待这些情况达成共识。至于那个发表祝酒 词的人,他的驳斥并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我会坚持我的阐释,但我认为,诸位会因为他的 抗议而受到影响,会考虑是否该放弃阐释这类失误,并且在前分析的意义上将它们当作纯粹 的生理行动。我可以想到是什么使诸位退却。我的阐释包含了这样的假设,说话人可能表达 了一些意图,他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但我可以据线索推知。诸位就是在这样一个有着深远 影响的新式假设面前停下了脚步。这我理解,并且也承认,在这点上诸位的反应合情合理。 但让我们确定一点:对失误的这种见解已经在许多例子上得到了验证,如果诸位想要把这个 见解贯彻到底,就必须下定决心接受上述那种令人感到怪异的假设。如果诸位做不到,那就 必须反过来放弃我们刚刚才获得的对失误的理解。 让我们继续在此停留,看看是什么将这三组情况统一起来,这三种口误机制的共同点又 在哪里。幸运的是,要辨认出它并不困难。在头两组里,发动干扰的倾向得到说话人的认 可;另外,在第一组里还有这样的情况,这个意图在口误发生前很短的时间内曾有动势。但 是,在这两种情况里, 这个意图都遭到了遏制。说话人决意不用语言把它表达出来,然后他 就口误了。也就是说,那种受到遏制的倾向违背了说话人的意志,将自己与说话人允许的那 种意图混合起来,或甚至占据它的位置,以这种方式将自己表达出来 Ⱦ 这就是口误的机制。 从我的角度来看,我也能使我们第三组里的事例完美符合这里描述的机制。我只需假 定,这三组是按照意图受遏制程度的深浅来区分的。在第一组中,意图存在且说话人在表达 前注意到了它;然后它才受到遏制,并通过口误来自我补偿。在第二组中,遏制的程度更 深;意图在说话前就已经变得无法察觉了。奇怪的是,它完全没有因此而受到阻碍,仍然参 与引发口误!而这种行为也使我们更容易解释第三组里的事例。我甚至敢假设,在失误中, 即便是较长时间以来,或许极长时间以来,一直受到遏制、未被注意并可能因此被说话人直 接否认的倾向,仍然可以将自己表达出来。但是,诸位即便把第三组的问题置于一旁;从其

105 参见第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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