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及 - 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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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讲 阐释的前提和技术

道自己知道它们的存在,所以认为自己不知道。总之,这完全与我们在做梦人那里推测的情 况相符。 我希望,诸位会对这一事实的确定感到意外,并且问我:在早先讲到失误的时候,在讲 到那个口误的男人对自己的意图一无所知并否认意图的存在,而我们想要为他加上说话意图 的时候,先生为什么不援引这个证明呢?若有谁认为自己对某些经历一无所知却存有对其的 回忆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对他自己内心其他的心灵过程也一无所知。 这样的论证本来是一定会让我们赞叹的,并且会推进我们对失误的理解。我诚然可以在 当时便以此为根据,但我还是将它留到了另一个更紧要的地方。一部分失误自行给出了解 答,另一部分则提醒我们,出于对现象间关联的考虑,还是要假定,这种人们所不知道的心 理过程是存在的。谈到梦的时候,我们被迫参考别处的解释,另外,我预计,诸位会更容易 接受从催眠到梦的转移。我们发生失误时所处的状态在诸位看来应该是正常状态,与催眠状 态没有相似之处。相反,催眠状态却与作为做梦条件的睡眠状态存在明确的亲属关系。催眠 不是被叫作人工睡眠吗;我们对那个被我们催眠的人说:睡吧,而且我们给他的那些暗示也 与自然睡眠中的那些梦相仿。在这两种情况中,心理情境确实是类似的。在自然睡眠中,我 们将我们的兴趣从整个外部世界收回,在催眠状态里,兴趣也从整个世界收回,但那个催眠 我们的人除外,我们仍与他保持着信任关系。另外,所谓的乳母睡眠,即乳母在睡眠中与孩 子保持默契关系,孩子只能被乳母唤醒,这是催眠导致的睡眠中一种正常的边缘情况。所 以,某种关系由催眠转移到自然睡眠中,并不是天方夜谭。做梦的人也知道他自己的梦,只 是他无法触及这知识,以致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知道,这种假定并非毫无根据。另外,让我们 记住,这里开辟出了研究梦的第三条途径;除去干扰睡眠的刺激和白日梦之外,现在还有在 催眠状态里被诱发的梦。 现在,我们也许就能提高信心,回到我们的任务上了。做梦的人很可能知道他的梦;问 题只是,要使他能找到他知道的这些内容并告诉我们。我们不要求他立即把他梦的意义告诉 我们,但梦的来历,相关的想法和兴趣范围,是他能够找出来的。请诸位回忆一下,在那个 失误例子中,有人问他, 说错的那个词“脏显”( Vorschwein )是如何产生的,他当时的 第一个念头就给了我们清晰的解释。我们研究梦时使用的技术非常简单,与此例中使用的相 仿。我们也会问他这样的梦是如何产生的,而他随后的表述也会被视作解释。所以,我们不 看他是否认为自己知道些什么,我们抛开这种区别,把这两种情况当作一种来处理。 这种技术的确非常简单,但恐怕会招致诸位最激烈的反对。诸位会说:这已经是第三个 假定了,而且是所有假定中最不可能的一个!如果我们问做梦的人,关于这个梦,他想到了 什么,那么,他最先想到的恰好就会是我们期待的解答吗?然而,他不一定会想到任何东 西,或者,天知道他会想到些什么。我们无法理解,这样的期待有什么根据。这可真是在本 该审慎批判的地方却太过听天由命了。另外,梦并不是一个单独的错词,而是由许多成分组 成的。那么,又该以哪个念头为准呢? 在所有那些细枝末节之处,诸位都说得有理。梦与口误的区别也在于梦的成分繁多。技 术也必须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我建议诸位,将梦按成分进行分割,分别研究每个成分;然 后,梦与口误的类似之处便又出现了。诸位认为,当问及梦的各种成分时,被提问的人可能 回答说,他什么也没想到,这也是对的。在一些情况下,我们允许这样的回答成立,诸位之 后将听到是哪些情况。值得注意的是,我们自己可能在这些情况中产生特定的联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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